“我順口編的啊,說大學同學你問得到,說公司同事你都不認識。我一個黃花大閨女……等等!”孟月逐漸回過味來了,“我不是讓你别查嗎?你是不是冤枉人了?”
到底是多年朋友,行為秉性一清二楚。
喬非晚的腦袋發脹:她不僅查了,她還在今晚把渣男“揪出來”了……你說這巧不巧?
“我們得趕緊跟人道個歉,以後都要做同事的,冤枉人不好。”孟月歎了口氣,心裡卻是暖暖的。
喬非晚的聲音細如蚊蠅:“我打他的時候,也不知道他是冤枉的……”
“你還打他了?”孟月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拉開了抽屜拿出關機兩週的手機,打開翻通訊錄,“我有人事部發的部級以下聯絡方式,你打的誰?我們得把人約出來賠錢請吃飯。我還有點存款,可以給。”
“那個夜司寰……夜總你見過嗎?”
“見過一次,在部門被巡查的時候。”手機一開就被喬非晚的未接電話和未讀簡訊衝死了,孟月皺著眉頭等緩衝,頭也沒抬,“巨可怕,看到他的心情比我上手術檯還害怕,上手術檯起碼我還能活四成……”
說到一半,她陡然反應過來。
連刀口都忘記了,她猛地一下坐起來:“你打的誰???”
···
孟月當場表示了生無可戀,連換個城市找新工作都提上了議程。
喬非晚一再保證,這件事能擺平。
禍是她闖的,她一定把事情處理好。
翌日。
她就決定了:不管怎麼樣,都要把這件事扛下來,絕對不能影響到孟月。
但她負荊請罪的決心都拿出來了,到了公司,卻發現夜司寰沒來。
秘書看到她上午上班時間過來,也很意外:“夜總今天有事,早上讓特助過來交代過工作,他肯定不會來的。你要不先下去工作?”
喬非晚拎著一袋水果,遲疑著沒走:“那……有沒有夜總的聯絡方式?電話之類的能給我一個嗎?”
此話一出,秘書處的幾位,連帶著上頂層來辦事的幾個高層,皆是目光炯炯地看過來。
畢竟……
一個小員工要大總裁的電話,這不合理,也不可能。
是智商低?還是司馬昭之心無處安放?
第一秘書也是很捉急,拉了喬非晚往角落裡走兩步,壓低了聲音:“孟月,我昨天苦口婆心跟你說這麼多,你怎麼就記不住呢?你看看你,又是送水果又是要電話的,要是被夜總髮現你的心意,這工作就保不住了!”
喬非晚退後一步。
不!
她這麼做,就是來保住工作的!
她主動摘下臉上的口罩,聲音沒有刻意壓低,吐字清晰,正好能讓周圍的人都聽到:“我不是孟月,我叫喬非晚,我是冒名頂替的。”
話音落下,周圍明顯一靜。
“孟月生了病,請我帶請假條,是我自作主張來上班的。我沒進過這麼好的公司,我虛榮,想體驗一下。”她的話是對秘書說的,也是對所有人說的,“現在孟月那邊發現了,我紙也包不住火,真的很抱歉,是我欺騙了大家。我和夜總之間有點誤會,我就想找他當面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