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就是被欺壓的命。
當她急匆匆趕到頂層,再闖進夜司寰辦公室時——
“那個袋子……”喬非晚的聲音戛然而止。
袋子已經被拆了。
不過不是夜司寰拆的,是秦兆。
秦兆正賴在夜司寰的辦公室裡,坐在沙發的扶手上,一個個地拆飯盒和保溫桶——
“油燜大蝦。”他用鼻子吸了吸,“醬汁弄得不錯啊,有點甜味。”
喬非晚:“嗯……”
因為這個蝦貴,周冉點名要貴的。
“糖醋肉?”秦兆又拆了一樣。
喬非晚硬著頭皮:“……對。”
因為這也是周冉點名的。
可此情此情,喬非晚很糾結:怎麼才能要回來?
……
秦兆每報一樣,喬非晚的心裡就放棄一分。
直到他拆完全部,拍了拍保溫桶:“這裡面是什麼?”
喬非晚已經全盤放棄:“……紅棗燕窩。”
這是給學姐美容養顏的,拍足了馬屁的!
“嘖嘖嘖。”秦兆一陣感歎,坐回沙發上,往夜司寰那裡一轉,“不是說讓你家傭人别送了嗎?怎麼今天還在公司吃?”
夜司寰也覺得奇怪:“不清楚。我打電話問問?”
順勢還朝喬非晚看了一眼,“她們讓你送來?”
“不用問了。”喬非晚有氣無力,“因為這是我做的。”
她買了菜,在自己的出租房裡做的!
除了外面那個包裝的袋子是夜家的,其他都和夜家毫無關係。
她和傭人根本不知道彼此送不送……
就壓根不是一條線!
“你做的?”夜司寰一愣。
“咳咳……”秦兆清了清嗓子,慶幸著剛到嘴邊的那句“都是司寰不愛吃的”,沒有當場說出來。
他的話鋒一轉,直接擰保溫桶:“來來來,外面的哪有家裡的香,吃完了再出去!”
秦兆起身,當即出去推掉飯局,改約時間。
夜司寰本來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的,聽到是喬非晚做的,才走到茶幾那邊:“請假專程給我做的?”
“啊……是。”行吧,他愛怎麼想怎麼想吧!
總不能如實招供,她要找周冉辦事吧?
“給我的驚喜?”夜司寰似乎挺高興。
喬非晚實在“喜”不起來,隻能勉強點點頭。她隻知道要給周冉補一頓,還得重新忙半天。
夜司寰已經坐下來,不動聲色地在一桌子菜裡面找“不甜”的。
他順口一問:“剛才怎麼不跟我一起坐電梯?”
“你剛才太明顯了啊!”提到這個,喬非晚才來勁,“你在樓下說那些話,險些穿幫!那麼多人手裡拎著東西,你偏偏看我的?”
“你拎的袋子最大。”夜司寰覺得很合理,“看到了好奇,問一下很正常。”
“那你還直接提昨晚的事了!”喬非晚翻舊賬,翻到一半覺得不對,索性總結,“你就不該跟我說那麼多話!”
記住他的人設!
他不愛跟員工說話!
夜總壓根就沒有好奇心!
夜司寰失笑。
“為什麼不能公開?”他直接詢問。
他記得,之前喬非晚說過:在她離開公司之前,不能公開。
但夜司寰覺得沒必要卡那麼死——
“别人就是知道,也不敢說你什麼。你為什麼覺得,我護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