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傷在哪裡?傷口有多大?”喬非晚忍不住問,一邊說,一邊還彎腰低頭,等著他自己掀衣服告知。
但夜司寰不僅不掀,他還想拉被子,蓋被子。
這怎麼行?
喬非晚急了,上手阻止,阻止不過。
她的腦袋一熱,當即手腳並用,直接爬上了床,往夜司寰腰下那麼一坐。
按住他不準動!
“你……”
“嘶,疼疼疼……”夜司寰那邊還沒說話,喬非晚便已抽了口涼氣,疊聲喊了一連串的疼。
這不是裝的,是真疼。
她身上一堆亂七八糟的皮外傷,相當影響行動。
夜司寰頓時不敢趕她下去了,甚至還扶了一把:“小心。”
“我就看看你的傷。”喬非晚齜牙咧嘴地忍著疼,始終沒有忘記正事。
身子坐穩了,她就卻解夜司寰身上的衣服。
人被按在床面上,襯衫被從頭解到尾。
往兩邊一敞,喬非晚終於看到夜司寰身上的傷——
他的傷口在腹部,有白色的紗布覆蓋著。
紗布大概兩個巴掌的大小,現在看來乾乾淨淨,沒有任何滲血。
再往外,就是繃帶,繞了一圈又一圈。
“這個疼嗎?怎麼弄的?”喬非晚詢問,湊上去看。
紗布裹得太好,裡面什麼也看不見。
喬非晚挪了挪位子,換了個方向,還是看不見。
“……”夜司寰扶了她一把,力道還挺大,沒讓她繼續動。
“這就一處嗎?”
“嗯。”夜司寰應聲,不僅回答,還主動解釋,“被刀片劃了一下。之前的路上埋伏了人,我疏忽了,讓人鑽了空子。”
對方利用了他的軟肋,利用了他的猝不及防。
“這麼多血,你這是被捅了一刀的級别吧!”喬非晚不信:這嚴重程度,怎麼可能隻是被刀片劃了一下?
就被捅得深淺不同罷了。
她還是想親自看一下。
這邊看不見,就再換另一邊。
喬非晚又挪了挪,把頭湊到另一邊,小心翼翼的,想著能不能把紗布掀開一點點看?
“非晚。”夜司寰攔不住,叫得很是無奈,“不管是不是被捅,我的傷都在腹部,而且隻有那麼一處。”
喬非晚:“?”
所以呢?
夜司寰繼續往下:“沒有傷到根本,也不影響男性的各種功能。”
喬非晚愣了兩秒,才消化完他這句專業的話。
“那、那當然啊!”她沒get到夜司寰的點,在結巴中找淡定,“腹、腹部和那裡又不是一回事,以後當然不會有影響!”
她甚至忿忿地補充一句,為自己找回氣勢:“我又不傻!!”
夜司寰的太陽穴跳了跳。
“喬非晚!”忍無可忍,他直說了,“我的意思是,你别坐我身上!”
還蹭來蹭去……
真就一點沒把他當男人?
喬非晚:“……”
喬非晚:“!!!”
怔了兩秒,臉色爆紅。
“對對對不起!”喬非晚窘得想把自己埋土裡,“我沒沒沒那個意思……”
一邊說,一邊手忙腳亂地往床下爬。
但她忘了自己也是傷員一枚,壓根不能勝任這種急促爬行,腰一痛手一麻的,又不小心坐回去。
這回是坐了個結結實實。
無比清晰。
喬非晚都快哭了:“我什麼也沒感覺到……”
我這麼說的話,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