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套不行?”夜司寰倒是大度得很,見她不動,示意了一下,“你給我去房間找?”
“不用!”她才不要穿他的衣服!
喬非晚爆發了,直接把T恤和運動褲扔回去,然後起身,指了指身上的睡衣:“我有衣服穿!這不已經穿上了?”
也别管這套睡衣有多幼稚,多社死了,總比穿夜司寰的衣服要強,不是嗎?
果然,夜司寰被她“震懾”住了。
他愣在那裡,就連扔回去的衣服,他都沒有接,任憑衣物掉在地上。
他的臉上,很快浮起可疑的紅暈。
夜司寰一步步地走過來,目光卻不在喬非晚臉上,而是在她的腰上。
他突然伸手,繞過她的身側,從她的後腰抓出一樣東西:“這是什麼?”
“我的尾巴。”喬非晚瞬間漲紅了臉,“不,是兔子的尾巴。”
一改口,更加社死。
喬非晚頹然地閉了閉眼:就這樣吧,不要再問兔子的尾巴為什麼這麼長了!她也不知道!再問她就罵人了!
夜司寰竟真的沒往下問。
出乎意料的,他鬆開手,不止沒嘲諷,還淺聲說了一句:“就這麼穿吧。很可愛。”
說完,後退兩步,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也沒給她留。
“出來吃飯。”
···
衣服洗完被傭人拿去烘乾,喬非晚無事可做,隻能出去吃飯。
這個時候就沒必要比硬氣了,因為她真的餓。
用餐過程無比和諧——
她餓,夜司寰也餓,大家各吃各的,互不打擾。
喬非晚善心給夜司寰添了晚飯,夜司寰“知恩圖報”給她舀了碗湯。
吃到差不多的時候,傭人又過來:“喬小姐,您幾天沒回來了,我給您換個新床單吧?您喜歡哪個顏色?”
傭人手裡拿著兩條床單,讓喬非晚挑顏色。
喬非晚壓根沒有注意顏色,拒絕得相當快:“我不住這裡,你不用忙!”
“啊?為什麼?”傭人一愣。
夜司寰喝湯的動作,也微微一頓。
“我……”喬非晚尷尬地想著回答,真實的理由可太多了——
她沒有理由住在這裡!
她沒有必要住在這裡!
她不敢住在這裡!
最後的一點,是關鍵。
畢竟在小黑屋裡,聽夜司寰說了這麼多“曆史”,她的心裡有些犯怵:這地界她是不敢住!白天還行,晚上絕對不敢!
但這要怎麼說?
直接說人家家裡是“凶宅”,那也太不禮貌了吧?
“我不喜歡那個房間。”喬非晚左思右想,“我住那邊老做噩夢。”
“啊?以前怎麼沒聽您說起?”傭人詫異。
“以前是你們夜少收留,盛情難卻,沒好意思說。”喬非晚繼續暗示:現在我和你們夜少沒關係了,情況不一樣!
但她這些話說到一半,就被夜司寰拆台——
“那個房間不好,你重新選一個?”夜司寰建議,“家裡的房間有的是。”
“不了!這邊人少,我睡哪個房間都做噩夢!”喬非晚斬釘截鐵——睡人少的地方會做噩夢,所以隻適合睡居民樓!
人擠人,睡得香!
這理由簡直完美。
但還沒來得及沾沾自喜——
夜司寰放下碗筷:“那和我睡一起。”
不是反諷,不是建議,他是當著傭人們的面,很平靜提出這個決定。
“……”喬非晚被堵得無話可說,半晌才喃喃,“這不合適。”
她想儘量說得自然一點,給彼此留充足的面子,同時不讓傭人亂想,“我知道你是不拘小節,並且能保證不動我……”
“我保證不了。”夜司寰突然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