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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反覆折騰,外面的天色徹底暗了,喬非晚還是沒走成。
夜司寰的要求越來越多:“幫我拿一條濕毛巾來,要涼一點的。”
喬非晚的手一抖,正在削的第N個蘋果,連皮帶果肉,一起掉進了垃圾桶。
她氣急敗壞地抬頭:“夜司寰!你該知道秦兆隻給了我十五塊吧!”
十五塊的該有什麼服務,希望他心裡有點數!
這和點個外賣,要帶五十斤的大米有什麼區别?
喬非晚忿忿的:“你聽著啊,我隻削最後一個!再不好吃你就别吃了,你自己舌頭的問題!我不伺候了!”
她去摸最後一個蘋果,氣得想直接把蘋果捏碎。
夜司寰竟也沒反駁。
他的臉色有些“糟糕”:面色發紅,鼻尖和額頭有細密的汗。
在喬非晚爆發之後,他掀開被子下床,身體有種說不出的緊繃:“不用削了,你現在就能走。垃圾順便帶一下,謝謝。”
這聲謝謝,讓喬非晚一愣。
她再抬頭細看,才發現夜司寰的神色不對勁。
恰好,夜司寰站起來的時候虛晃了一下,喬非晚下意識扶了一把。
好燙!
接觸到皮膚,喬非晚才發現,夜司寰的體溫高於常人。
“你怎麼了?”
“有點不舒服,沒事。”夜司寰煩躁地扯了扯衣領,身體說不出的燥。
身體真不舒服了,他隻想趕她走。
“你這是要去哪兒?”喬非晚看他還要往前走。
“衝個澡。”
夜司寰說話間,便要走進內部洗手間,想衝個冷水澡。
“哦……”喬非晚正要鬆手止步,但腦中突然想到秦兆的話,手上不由又是一緊,“等等!你不能去沖澡!”
她記得,秦兆說他昨天發了燒。
那現在這狀況也明顯啊——
“你這是發燒!病情反覆!發燒不能沖澡,會加重!”喬非晚别的不多,也就生活經驗多。
這點的常識,她還是懂的。
至於發燒怎麼處理?
那她就更懂了:“你把衣服脫了,别穿那麼多!還有褲子,褲子也脫了!”
送佛送到西,喬非晚直接上手。
夜司寰倒是配合得很,剛開始隻是配合地脫,後來自己的動作也逐漸急切……就好像某種本能驅使,他迫不及待想做點什麼。
他很想抱她。
很想把衣服除去,任由她觸碰。
但也隻脫到襯衫,喬非晚就比他更急——
“快快快,躺下!”喬非晚一邊說話,一邊把夜司寰往床上推,並且幫他蓋被子,“捂緊睡一覺!别讓熱量散出來,睡一覺就能好!”
“這樣不舒服,很熱。”夜司寰一點也不想配合。
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他的大腦清醒,該做什麼、可以做什麼,一清二楚。他也不知道,平白無故,為什麼會有這種“洶湧的本能”?
但身體確實又熱得厲害。
真是發燒引起的?
“你忍一忍!蓋緊被子!”喬非晚勸。
“你讓我起來!”夜司寰則是要起身,一半是因為身體不可控,另一半是因為確實太熱。
就這樣反覆拉鋸,誰都不記得迴避和彆扭。
好不容易,夜司寰才停止掙紮。
還是熱,但熱度在能忍受的範圍,那波無法控製的燥,已經退下去了。
喬非晚氣喘籲籲,也是終於能緩口氣。
她在這時才徹底回過神來,才突然意識到——
她為了壓住夜司寰,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的床,隔著被子,坐在了夜司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