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開始追我,我就覺得特沒意思。”
追我。特沒意思。
簡單的兩個詞,喬非晚卻像是被觸動了什麼,僵立當場。
那個男的還在繼續——
“我可不是衝著對你圖謀不軌來的!校內校外追我的人不少,我不至於特意來禍害你!
我是真的覺得你有意思,高冷係花,誰都不理。
我對你的好也不是假的,哄你開心也都是認真的。
但從你開始粘著我,反追我,我就覺得特沒意思。
你和其他那些……也沒什麼不一樣。
特别是看到你親手給我織的圍巾,我差點吐出來……那個晚上,我們兩廂情願,算是為我們的關係畫上完美句號。
我以為你懂的?你非要我這麼說明白?”
男人一通話說完,周圍隻剩下女生的哭聲。其他人也不知道是被說服了?還是沉迷吃瓜?竟一個表態的都沒有。
喬非晚的心裡一團亂。
她知道自己應該“義憤填膺”、“路見不平”的,但事實上她的情緒和當事女生的很像——無措、委屈、慌亂。
她好像也和對方有相似的經曆,夜司寰會這麼想嗎?
“我不是渣男,也沒欺騙你。”那個男的正在做總結髮言,“本來我們各方面就相差懸殊,現在看來的確不合適,要不就……啊!”
他的發言戛然而止,後面的話轉為一聲慘叫。
是易一航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直接衝著那男的臉上就是一拳,把一米八的大高個打摔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那個女生的同宿舍閨蜜們,也得到訊息追過來。
一半的人把女生拉出去安撫,另外一半的人把男生拽到後門,拚命廝打。
一陣鬼哭狼嚎後,食堂恢複如常。
該熙攘的,照樣熙攘。
“我聽了兩句就想揍他了!給女生花點錢還要拿出來說,他是有多窮?零花錢不足五位數?”易一航甩著揮拳頭的胳膊,“非晚姐,對吧?”
喬非晚“哦”了一聲,興致缺缺。
要是往常,她一定先損幾句,再教育幾句,樹立這玩意兒的正確價值觀,但今天她什麼興致都沒有,隻是坐回自己的餐位上。
拿起筷子,拉來餐盤,喬非晚打算繼續吃飯。
但筷尖戳了兩下,她才想起來:她已經吃完了,盤子是空的。
“那男的就是渣男!”易一航沒注意到她的失神,在對面坐下來,“頭一回聽到把‘征-服-欲’說得這麼清醒脫俗的!不就是得不到的樣樣好,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他翹著二郎腿晃悠,“這種事在咱們圈子更多,又有時間,又不缺錢,就想尋求點刺激。”
總結完了,還不忘提出批評:“非晚姐,你這助人為樂能力不行啊!剛剛那狀況,你不見義勇為?”
喬非晚心裡煩,不想搭理:“你打了不就行了?”
“嘖,手疼。”易一航輕嗤了一聲,倒也沒糾結這個話題,反倒是往桌子上一趴,“非晚姐,你昨天怎麼又跑到遊樂場去了?大週末的,和誰啊?”
他用臉上的笑意,掩飾著眼底的狡黠。
他故意輕描淡寫,打聽道——
“昨天晚上……有發生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