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喬非晚來說,補上了儀式感。
喬非晚期待地仰頭,看著夜司寰。
她覺得夜司寰可能要親她,她已經準備好了。
或者他可能會問她,“你怎麼賺大錢”,她也可以全盤托出了。
但她等來等去,卻等不到夜司寰的一絲笑靨。
夜司寰確實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喬非晚的這番話,隻熄滅了他的怒火,卻把他推進另一種難堪裡——
她給景煜織了一條,給他買了一條?
他是不是就像是個幼稚的孩子,嫉妒、憤怒、差點歇斯底裡,然後她突然“我給你也買了一條,高興點了吧”?
他是不是應該感激她的“一碗水端平”?
夜司寰笑了笑,臉上略過自嘲:他還是太急了,不該期待得那麼多。
“你就沒什麼表達的?”喬非晚正在催促,便感覺到夜司寰的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然後……
把她推開?
夜司寰慢條斯理地抬手,直到把她阻隔在一臂之外,才淡淡開口:“勞煩你了,還特意為我準備。”
一邊說,一邊去解脖子上的圍巾。
喬非晚啞然。
她整個人陷入一種猝不及防的靜默裡——
她本來設想過的,要麼夜司寰說他喜歡,然後他們浪漫點互訴衷腸;要麼夜司寰說他不喜歡,她就說隻是給他上吊用的,然後他們愉快互懟。
但夜司寰這種疏離又客氣的態度,算怎麼回事?
“呃……”喬非晚反應不過來,還沒說出什麼話,圍巾已經被夜司寰解了,隨意地扔進車裡。
那隨意的程度,彷彿那不是車,是垃圾桶。
喬非晚的那些好心情,彷彿一併被扔掉。
“我不冷。”夜司寰開口,依舊是疏淡的態度,“除了這用不著的禮物,你還有什麼話跟我說?”
“……”用不著的禮物?
用不著的?
用不著?
喬非晚的心情成功被帶壞,瞬間什麼話都不想說:“沒有!有事打電話吧!”
說完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又不解氣:“發簡訊就行!”
再走了兩步。
更氣了:“漂流瓶聯絡算了!”
這回她直接走到單元樓門口,卻沒有聽到身後有腳步跟過來,回頭一看,夜司寰剛好上車,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走了!?!
···
一晚上都沒聯絡。
翌日,喬非晚頂著一雙黑眼圈出了門。
整個上午,她聽課都聽得心不在焉,時不時都撈起手機看一眼——夜司寰怎麼還不發資訊過來?她的手機沒裝漂流瓶功能啊!
他的性格怎麼……莫名其妙的?
大姨夫來了?
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中午,延續到中午吃飯的時候。
喬非晚照樣在食堂坐了個角落,一邊吃飯,一邊盤算著最近要做的事——分門别類,合理、緊湊安排時間。
她的目光無意中瞟到了隔壁桌。
說來也巧,隔壁桌坐的,是當初她第一次聽說織圍巾意義的那個女生。她記得,當時那個女生正為感情患得患失,閨蜜團建議織圍巾試探心意。
特别好的方法。
喬非晚就是聽了她們的討論,第一次才偷偷跟著她們去毛線店,買了米色的毛線。
現在她重買的毛線都織好了,那個女生應該早就織完了吧?
喬非晚仔細地觀察,發現那個女生打的是兩份的飯,餐盤擺得整整齊齊,正坐在那裡一邊擦拭著筷子,一邊等人。
織圍巾真管用,八成是脫單了。喬非晚想。
送圍巾的時候肯定很浪漫吧?
羨慕……
不,嫉妒!
“誒,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