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調如常,延續著閒聊的語氣,除了呼吸有些喘之外,剛才的親昵,似乎都沒有發生過。
喬非晚這回不想回答了。
啪——!
她直接抬手一甩,把他連手帶葡萄打開。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複雜心情——
當夜司寰不親近她的時候,她忍不住喜歡他,想和他做朋友那種喜歡;但當他表現出親昵,她便忍不住失望,覺得被否定了一段友誼。
她不想和他發展成床上的玩伴。
“生氣了?”夜司寰好笑地拍了拍那發燙的臉頰,還想誇一句“有進步,沒有哭”,但看到喬非晚此時的臉色,還是把話吞了回去。
下一秒,他斂了笑意,把人從沙發上拉起來,“我就親一會兒,沒想乾别的。”
夜司寰是想把她抱在腿上的,但喬非晚不願意,拽了又拽,隻能作罷。
“我答應的事,會做到。”夜司寰無奈,隻能又強調一遍——他答應過不會動她,就不會強行對她做什麼。
喬非晚也是坐了一會兒,才緩過來。
“你早點改過來吧……”她乾巴巴地說了一句,該勸的話都勸過,她也說不出新的道理來。
但出乎意料的,夜司寰這回倒是答應得痛快:“嗯,我需要一點時間。”嘴上這麼說著,人卻湊過來,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週末愉快。”
一觸即離,夜司寰也在下一秒站了起來。
喬非晚有些後知後覺——他就真的隻是接個吻而已?她現在可以走了?即便是環境這麼有利,他也不會做别的了?
“我還有點事,你是等我一起走,還是……?”夜司寰詢問。
喬非晚沒等他說完,心情亂糟糟地奪路而出。
她沒注意到身後的目光,幽邃地目送了她一路。
夜司寰鬆了口氣——
有進步,至少沒喊著要辭職了。
···
秦兆是在十分鐘後到的。
“剛剛那個是非晚吧?”人沒進來,聲音先在走廊上響了,“我開車進來,在門口看到,喊她都沒理我。”
夜司寰等著人推門進來,就隻有一句:“她和你很熟?”
“嘖,護食!”秦兆感歎一句,把帶來的東西往前一送。看到桌上有葡萄,他又坐下撈葡萄吃,“滑雪的用具我定好了,那地方是真的冷。”
他指的是明後天出差的地方。
但那地方適合滑雪,也很好玩。
秦兆是照夜司寰的吩咐,準備了當地的娛樂。
“出差有什麼好玩的。”但出乎他的意料,夜司寰竟是頭也沒抬,看也沒看,“忙完公事就回來,你愛玩就開個分公司常駐在那裡。”
這無趣的樣子,像極了夜司寰以前的風格。
秦兆納悶。
不應該啊!
不是說一邊出差,一邊帶著人玩嗎?
不帶人了嗎?
秦兆又吃了幾顆葡萄,狗頭偵探般地分析了一下,然後現場開始嬉皮笑臉——
“這葡萄好甜,一看就不是給你準備的。你們吵架了?洗了那麼多葡萄都沒哄好?不肯跟你出去玩了?”
難得啊!
真是太難得了!
他要好好記錄夜少吃癟的時候。
夜司寰平靜地掃過去一眼——
除了葡萄不是給他準備的,一句也沒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