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真理之前有沒有人會餓死……
“我好像兩頓沒吃了,外面天黑了吧……不知道雨停沒停?”喬非晚已經快沒時間的概唸了,她快被花灑衝傻了。
夜司寰卻沒讓她走,堅持把頭髮吹完:“我帶吃的回來了。”
這麼一句,總算是讓喬非晚乖乖聽話,有了盼頭。
但很快,盼頭就崩塌了——
夜司寰帶回來的是麪條,經過漫長的“蹉跎”,麪條早坨得不成樣子。而且都别說面了,連湯都已經涼得沒了溫度。
而外面豈止天黑,都已經是夜深人靜。
飯店都關門了。
喬非晚簡直是要崩潰出眼淚:她不需要衣著光鮮,她就要填飽肚子!
夜司寰自知理虧,補償態度良好:“走,帶你出去吃。”
他難得不挑地方,不挑食物,隻要是喬非晚願意吃的,就陪著坐下。
外面的雨停了。
此刻還能找到的食物,隻有深夜燒烤。
喬非晚在附近找到個燒烤攤子,點了一堆東西,安安靜靜地吃烤茄子。溫暖噴香的東西下肚,整個人都舒服起來。
人嘛,在又累又餓的時候,自然會想著口吃的。
一旦隻要吃到東西,不餓了,就會進入下一層境界——
犯困。
喬非晚吃完一小盤,就不自覺地往夜司寰身上靠,睡眼朦朧。
可她不肯回,勞動人的優良傳統,決不能浪費:“這些不吃會被扔掉的,你吃掉!吃掉才能走!”
大概是太困了,她都能理所當然,命令起夜司寰了。
“……打包回去行不行?”全部吃掉的確太為難夜司寰了,他低頭詢問。
“為什麼?”
“吃不下。”
“夜司寰你食量不行啊。”喬非晚睏倦著嘲笑,她的眼睛沒睜開,手卻是沒閒著,“别人長著一個啤酒肚,能吃這樣的三桌。”
她摸了摸夜司寰的肚子,平平坦坦,一點贅肉也沒有。
再摸摸夜司寰的腰,也是沒有贅肉。
“你乾嘛?”
“摸一次少一次了。”喬非晚感歎,堅持要把夜司寰拉下水,“以後啤酒燒烤吃起來,這腰馬上就沒了。”
夜司寰嗤之以鼻,正想要反駁什麼,卻突然聽到一聲類似“非晚”的怒吼。
兩人都聽到了,皆是一怔。
喬非晚睜開眼睛,正好看到燒烤店的老闆娘正盯著這個方向,怒目圓瞪:“你像什麼樣子?有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像你這樣的嗎?怎麼想的你!”
“……”喬非晚被罵懵了。
非親非故,又不認識,怎麼能叫出名字並罵人呢?
“手還在乾嘛呢!别以為我沒看見!”老闆娘還在罵,“給我過來!”
喬非晚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搭在夜司寰腰上的手,怔了一下之後,立馬放開。然後又聽到老闆娘的下半句,她有點懵,還是聽話起了身。
……先過去再說?
可就在她起身的時候,後面的一個胖胖的女孩越過他們,朝老闆娘的方向走去。她的手裡還拎著一個書包,扭扭捏捏的,好像剛在書包裡藏好東西。
老闆娘繼續往下罵,相當順口:“天天大半夜回來,有你這樣的嗎?年紀輕輕就這樣,以後别想有出息!”
罵完,轉向剛站起來的喬非晚,一下子換上微笑臉:“這位客人,你是要加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