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是近距離見到的。
當時隔得遠,隻看到個車型,連人臉都沒看清楚。
哪知道什麼交易對象?
喬非晚隻能說出自己的揣測:“就算有交易對象,也不會輕易讓他來的。那個村莊很排外,交易對象可能是主謀,也可能是二道販子,村裡人不敢讓他進大本營吧?”
警員一想也是,長籲短歎幾句,又增加了工作量。
然後警員很隨意地翻開物證“送貨單”,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
“你看看,單子倒寫得清清楚楚,送出去一堆,就是沒寫送去哪裡!連個聯絡方式都沒有,就一個假名,我們去哪裡大海撈針?”
喬非晚禮貌笑笑,感同身受。
這就好比有人想對付夜司寰,他們也正愁找不到具體人呢!
然而下一秒,她就感同身受不起來了——
喬非晚看到那張送貨單,看到聯絡方式裡的“假名”。
皺巴巴的紙頁上,畫的是一個類似於書本的符號。就和夜司寰之前在飛機上看的,“唯一的線索”、“像本書一樣”非常類似的符號。
怎麼會這麼巧?
還是說,這兩者背後本來就有關聯?
這算不算一個突破口?
喬非晚這心裡是一陣驚,一陣喜,又一陣擔心,上上下下的,起伏不定。
“怎麼啦?”警員見她看得時間有點久了,忍不住問。
喬非晚指著那個符號,脫口而出,疑問更大:“這竟然是個名字?!”哪國的文字長這樣?還能是甲骨文不成?
她邊說,還邊悄悄捅了捅夜司寰,示意夜司寰一起看。
警員也朝紙上瞄了一眼。
“害,這個問過了,村長說的,就當它是個名字吧。”想起來就啼笑皆非,很無奈,“什麼對面的大老闆是外國名,一連串的,他們不會讀,也不會寫,就直接畫了本書的樣子。反正貨發了好幾次,對方也沒說什麼,就一直這麼畫了。”
而且連書都沒畫好,歪歪扭扭的,認了許久才認出來。
……都這樣了,對面大老闆還不說什麼?
可見有多敷衍!
對方壓根就沒想留名字,可能畫坨翔都能接受。
隻是喬非晚不明白:“為什麼要畫書?”不去畫花花草草,貓貓狗狗?
“覺得對方是文化人唄。”警員壓根就沒覺得這是個問題,還在分享著自己的見解,“他們沒讀過什麼書,看山外的人,誰都是一肚子墨水。”
分享完了,他才後知後覺好奇:“你為什麼對這名字感興趣?有什麼不對嗎?”
“呃……”喬非晚還真說不出什麼不對。
僅有的關聯吧,也是毫無證據,隻會越說越複雜。
想了想,她把出貨單還回去:“沒什麼,就問問。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回家了。”
“行,路上小心,想起什麼隨時聯絡。”警員也寒暄了兩句,把人送出去。
出了警局,兩人才說話。
喬非晚直接問了:“那個符號,不對,那個名字,是不是和你之前看的很像?”
“嗯。”夜司寰應聲,眉宇之間明顯凝重,“一模一樣。”
他轉向喬非晚那邊,有些抱歉,“我們可能要晚一點回A市了。”
本來去完警局,他們就是要去機場的,但現在……
暫時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