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哄好一個,再炸毛一個。
夜司寰隻能話鋒一轉,一語雙關:“我天天和它在一起,瞭解它。”
···
喬非晚也嘗試著“瞭解”七寶。
她在河邊賠禮道歉,又在回去的路上,誇了一路他好看。
對著那片禿頂,昧著良心,差點把自己誇吐了。
喬非晚不禁覺得,七寶有點像夜司寰——
什麼時候養的臭毛病,開始講究精緻,注重外觀了?
以前跟著她的時候,她洗把臉就能出門,它搓把毛就能出去遛彎;現在說它少了兩根毛,就上升到愛不愛,直接生氣?
這精緻勁真像某人啊!
但是她不敢說。
夜司寰就在車裡呢,說了她怕夜司寰記仇,讓她寫檢討。
就這樣,一路回市區。
蕭南城回去之後,便被送進了醫院,做全面的檢查。一眾人圍著他噓寒問暖,暫且還不能找他談論“計劃”之類。
夜司寰也不急,人找到了,他總是能問的。
喬非晚就更不急了。
她才不在乎什麼蕭南城,她正著急想辦法,要把七寶頭上那塊補好。
因為暫且不回A市,他們暫且在海城休整,喬非晚隻能就地取材,找了絲絨的帶子,在七寶的頭頂上綁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外觀上看,絕對美觀。
完全看不出破損!
也就隻有七寶不滿意:“……”它是公的。
雖然它是AI,但是它是公的!!
它要扒拉下來!
於是,就這樣一個扒拉,一個係,反反覆覆地折騰。直到夜司寰開門回來,一人一狗還坐在酒店的穿衣鏡前,倒騰著一堆絲絨帶。
“這是在乾什麼?”夜司寰好奇。
“給這貨的腦袋……”喬非晚都快捆出脾氣來了,但見到夜司寰,突發奇想。
她轉向七寶,態度一轉:“親愛的七寶,你讓我係起來嘛!我不忍心看你受傷的模樣,我會心疼的。”
七寶愣住了,這回倒是沒掙紮,乖乖把蝴蝶結戴上。
就是這公不公,母不母的,它很嫌棄。
喬非晚才不管這些,依舊笑嘻嘻。
她想:看吧,吃軟不吃硬,像他。
夜司寰不知道喬非晚的小心思,他隻是看了眼前的場景,大概猜到這是在做什麼。
再看看七寶的小表情……
夜司寰陡然也突發奇想:“乖。”他摸了摸狗腦袋,“就這樣挺好看!要不要看電視?這裡也有家庭影院。”
七寶點點頭,瞬間忘了大蝴蝶結,屁顛屁顛看電視去了。
夜司寰輕笑,心想:挺好哄,像她。
·
於是,兩人毫不自知,卻像是剛哄完孩子的默契夫妻,說回自己的話題。
“你是去找蕭南城的嗎?”喬非晚從地上爬起來。
“等會兒再去。”夜司寰拉了一把,繼續往下說,“剛剛海城的警局聯絡我們這邊,想找你。”
“找我?!”聽到被警cha叔叔找,喬非晚本能緊張了。
“你知道那個村莊的人,是乾什麼的嗎?”
喬非晚搖搖頭。
“表面賣假藥。”夜司寰自己答了,“在山上挖一些樹根,冒充珍貴藥材賣出去,有非常大的資金流水。”
“這還能賣出去?等等,什麼叫‘表面賣假藥’?”
“假藥隻是生意的引子,重要的是資金流。”夜司寰大概說了一下,簡單點理解,就相當於洗-黑-錢,有人利用這樣的生意,進行資金轉移。
喬非晚大致瞭解。
但問題來了——
“那找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