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確認什麼?”夜司寰蹙眉。
比起搬運蕭南城,他更不喜歡村長的表達方式。
“不該問的别問!不然你們也别走了!”村長沒給好臉,眼看著又進來兩個本村的,腰桿更硬,“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這話,就是明晃晃地恐嚇了。
喬非晚大概猜到結局——
夜司寰最討厭别人恐嚇他!越是不準他把蕭南城搬走,他越是會搬!今天這場衝突無法避免。
她就是仔仔細細反省了一下:她到底是哪裡沒演到位,村長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正好又進來兩個村民。
他們同樣仔仔細細打量了蕭南城,然後搖頭,直說:“沒有見過,不是我們抓到的,也不是我們打暈的。”
“把昨晚跟出去運貨的,也叫回來問問。”那邊,村長已經旁若無人地吩咐了。
這邊,夜司寰也已經拉起了蕭南城,把人架在身上。
被斥責,他回答得坦蕩。
“把人帶走。”夜司寰答,話是對著村長說的,“我大概知道你想確認什麼。”
他先發製人——
“我對你們的產業秘密沒有興趣,他也和你們的秘密沒有關係。我現在把人帶走,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當無事發生。
但你們要是攔了……
不管你們做的是什麼,我都可以讓你們做不下去!”
進退有度,沒報身份,沒提背景,但光是氣勢,就已經把人唬住了。
村長停在那裡,滿臉糾結。
既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想輕易放人。
恰好這個時候,七寶先動了——
它以為是談妥了,可以走了,率先背好包,想著先去車子那邊。
把包塞進後備箱裡,然後提早搶個好位置。
可它沒想到,它這麼一動,走在最前面,直接成了出頭鳥。
村長此刻的想法:竟然真走?連狗都不把我放在眼裡?
他在瞬間有了抉擇——
“我看今天誰敢走!”村長拿起一把村民挖山貨的鐵鍬,直接就殺雞儆猴,狠狠砸上七寶腦門,“誰出去一步,就跟這條狗一樣!”
“當!”一聲悶響。
七寶被敲得一臉懵逼,直接被按趴下去了。
要是正常的狗,肯定頭骨碎裂,當場死亡。
“你乾什麼!”喬非晚忍不住了,本來她還可以虛與委蛇一下,但誰打七寶她都瘋,“你憑什麼打它!”
也不裝了,“七寶,你怎麼樣?”
她跑過去看,七寶的眼睛上面被打出了一個口子,毛壞了,皮也壞了,裡面的零件不知道有沒有壞?
皮毛多貴就不用說了!
除了心疼,更多的還是擔心!
要是零件和係統敲壞了,要怎麼修?修不好的!
墜子已經被打開用掉了,她找不到第二個備用零件,再壞就修不好了!
那種差點失去七寶的感覺,重新湧上心頭……
村長也是吃驚又詫異:這一鐵鍬下去,狗沒死?沒流血?連哼沒哼一聲?
向初夏的臉色也很難看:這要是可樂,就沒了。她剛失而複得的可樂,差一點就徹底沒了……
於是,原本這裡,夜司寰是最不爽的那一個。
現在,他的不爽和另外兩位比起來,突然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