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這麼做了,夜司寰還是覺得不夠。
總覺得有火沒處撒。
所以,再說回林秘書——
“我不是針對她,我隻是看誰都不順眼。”夜司寰總算說清了自己的借題發揮。
喬非晚這才瞭然。
“我該提早把事情都告訴你的……”她有些愧疚,又很感激,“我不知道你為我做了這麼多,為我抱不平,花了那麼多人力……”
等等!
一想到人力,喬非晚倏地抬頭:“那個劉老闆……你是派人去撞的他?還是派人去打的他?”
她就說嘛,世界上哪來那麼多“活該”的事!
夜司寰蹙了蹙眉:“我沒有派人去撞。”
這不是他的風格。
“原來打他的那一撥人,是你派的!”喬非晚從善如流,答案二選一,選了另外一個,“把他追馬路上,被車撞了……他該!”
夜司寰試圖解釋:“我派的人,不是去打他的。”
光打一頓有什麼用?
手還在,就有可能動别人;人還在,就有可能產生非分之想。
他派的人,是去徹底解決問題的。
隻不過對方僥倖被車撞了。
夜司寰本想說明,不過看著喬非晚眉飛色舞的樣子,又改了主意:“……對,沒打到。上車,回家了。”
·
喬非晚沒細想這件事。
回家後,她主動跑到廚房做飯——不要傭人幫忙,就要自己做!
這回做的,都是夜司寰喜歡吃的。
算是補償他中午那一頓。
做完吃完,喬非晚才去處理夜司寰買的那一車花。
太多了!
幸好夜家花瓶也多,她剪剪插插的,分了好幾個瓶子,幾乎擺滿一樓的所有角落。
七寶就在她腳邊跟著,一個個嗅著,時不時“手賤”,伸出爪子碰一碰。
狗臉上充滿好奇:從未見過如此鋪張浪費的場面!
求婚了?
要撒玫瑰了?
AI一頓膚淺地分析,然後開始興奮地蹦躂,往喬非晚手裡叼東西。
喬非晚看著手裡多出來的蠟燭頭、彩紙、一盒橡膠手套……一臉懵逼。
這是要乾什麼?
直到七寶又叼來個戒指盒,她才結合之前的,猛地反應過來。
“你是不是傻!求屁啊求!”喬非晚瞬間窘到了極點:戒指盒裡放的是她的訂婚戒指!她這幾天當007,暫時摘下來放裡面的!
拿這麼一堆東西,它是生怕她不被夜司寰笑話啊?
“快快快,趕緊放回去!”喬非晚直接給它來了一腳,踹碎七寶的浪漫夢,“再叼出來我把你毛拔光!”
七寶立馬跑開,一根毛都捨不得掉。
喬非晚隻能自己收拾其他的:把蠟燭和手套放回廚房。
邊走邊抱怨——誰家求婚用蠟燭頭啊?誰家吹橡膠手套當氣球啊?她要真向夜司寰求婚,也不能那麼埋汰吧?
好歹也得真金白銀,挑配得上夜總檔次的吧?
禮物不能少。
燈光和配樂也不能少。
喬非晚就這麼邊想邊走回來,大腦勤勤懇懇策劃,宛如真的要跟夜司寰求婚一樣。
直到放完這兩樣折回。
夜司寰正蹲在她剛待的地方,拿著彩紙端詳:“這有什麼用?”
喬非晚的大腦一陣宕機:“……”
她延續著此時的思維,第一反應竟是:這個剪碎了,求婚的時候,可以撒。
狗都知道怎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