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麼垃圾車子,怎麼突然爆胎?
還幾個一起爆?
喬非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看到輪胎是憋的,就沒往其他方面想。
她隻知道這輛車不能開了。
“還得再要一輛車。”向初夏在SUV的後座開口,把另外一個打暈的男人推下來,“你手裡那個帶著,用這個換一輛車?”
一車也就兩個男人,老大綁起來當人質,小嘍囉沒什麼用就打暈放著。
“行。”喬非晚一口應下,“你先别下來,我和他們談。”
為了偷偷行動,她們都沒穿鞋子,現在能少臟一雙襪子,就少臟一雙。
“那個……”喬非晚想繼續喊話,回過頭,才發現夜司寰已經走到這邊來了。
距離壓縮到兩米。
夜司寰的眉頭蹙著,目光看車、看人、看地上……最後落在喬非晚抓著碎玻璃的手上。
他的面色很複雜,處於“高速思考”、“難以理解”、“欲言又止”、“不知道從何處開始問”……諸如此類,難以言喻的情緒中。
喬非晚把他這種狀態,概括為——
驚魂甫定。
她看看地上的人,再看看手裡的人,突然悟了。
“你别怕啊!”喬非晚趕緊安撫,先踢踢地上那個,“打暈了,隻是打暈而已,沒死,軟的,還喘氣的。”
又拍拍手上那個,“沒割,這壓根就不是他的血!是我的!”
說來說去,都怪爆胎!
她,經驗豐富老代駕了,遇到爆胎本能抓住方向盤,用力穩定車身。結果車是停穩了,她方向盤碎玻璃一手抓,抓破了。
“有人想綁架你,被我‘黑吃黑’了。”為了安慰夜司寰,喬非晚把犯罪意圖都往輕了說,“不過我是裝的!我真沒割他脖子,不信你摸?”
她的手讓開一點,像推銷物品一樣,推銷那個男人的脖子。
但夜司寰卻越過那個男人的脖子,抓住了她的手。
喬非晚:“?”
她正要說話,卻發現被綁住的男人撅了一下——
聽說要被夜司寰摸脖子,那個男人像是聽到極恐怖的事,一旦夜司寰有伸手的動作,他便直接嚇暈過去了?
喬非晚有點懵。
還沒懵完,她又聞到一股刺鼻的臭味,看到有潮濕的液體從男人身下淌出來。
“……”尿褲子了?
什麼情況?多大人了還……
不對!
她沒有穿鞋子啊!
她的腳上隻有一雙棉襪子啊啊啊!!
喬非晚瞪大眼,一半是想維持氣勢,繼續耍狠;一半是想出聲尖叫,不想讓襪子沾到“濕氣”。
她想把受傷的右手抽回來,先維持氣場把車換了。
但夜司寰沒放。
不止沒放,還直接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謝……不對,不行啊……”雖然很感謝,但不能這個時候抱她!被抱起來,她就不像惡徒了!
夜司寰搶先:“把他帶走!”
他轉身,對著其他人下令。
其他人這才回神,連忙小跑過來,把那個嚇暈的男人拖走。橋對面有幾輛車子過來,他們直接把人拖向對面來車。
來車的車窗降下,秦兆從窗子探出來,表情熟稔地聊了幾句,然後嫌惡地捏緊鼻子……
喬非晚收回目光。
她再遲鈍,也看懂了:“這些都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