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寰幾乎被氣笑: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火上澆油?
他試圖扳轉她的身體:“怎麼樣了?”
“你幫我看看上面有沒有血?”喬非晚還握著那根針,往夜司寰面前杵。
夜司寰完全不理:“我直接幫你看。”
“這個要怎麼看?”喬非晚急了,“你别脫我的……我不翻!我不翻過去!”
她沒被紮出血!
她看見了!她看見針頭沒有血了!
喬非晚很想分享給夜司寰看一看,但身體卻被一把翻過去,手上的針也脫了手。她想去撿,腰間卻明顯一清涼。
“啊啊啊啊夜司寰你流-氓!”
“你閉嘴!”
“咚咚咚!”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
最突兀的,顯然是此時響起的敲門聲。
夜司寰一怔,喬非晚則是立馬把褲子拉好,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會是誰啊?”她小聲問。
問了,就覺得自己問的是廢話。
這個套間裡,除了秦兆,哪還有别人?
“是不是我們太吵了,把秦兆吵醒了?”喬非晚瞬間無比心虛,“……這個酒店的隔音好嗎?”
“司寰?是我。”秦兆的聲音在下一秒響起,清晰地隔著門板傳過來。
很好,用實際證明,酒店的隔音不太行。
“有點事情,開個門。”
“來了。”夜司寰已回神,起身去開門。
·
夜司寰走在前面,邊走邊重新穿上睡袍。
門打開的時候,他正好在係睡袍的帶子。
喬非晚跟在後面,邊跟邊拉好自己的褲子,並且捂著自己被針戳痛的地方。
門打開的時候,她正好一瘸一拐停下。
於是——
六目相對,一雙對兩雙,秦兆突然尷尬了。
他也是等開了門,才開始後悔,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他的好兄弟現在不是單身了!不是半夜能隨便叫的人了!
……他剛才真是睡昏了頭。
“咳!”秦兆清了清嗓子,“你們是不是不太方便?我去外面再等一會兒?”
兩人連忙否認,喬非晚還邀請秦兆進來。
可秦兆死活不進。
他非要去外面的大客廳等!
夜司寰很自然地跟了過去,而喬非晚在後面一瘸一拐跟了幾步,很快就收到秦兆打量的目光。
目光相當“複雜”。
“不是你想的那樣!”喬非晚急了,“我們剛才就鬨著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說話的同時,放下自己還捂著屁-股的手。
“什麼事都沒有!我就被針紮了一下,沒緩過來而已!”原地動了動,“好了,現在沒事了。”
可說完,場面越發凝固。
安靜到幾乎窒息。
喬非晚狐疑了一秒,瞬間恍然——
鬨著玩、被針紮……完了,更內涵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喬非晚窘了,瘋狂擺手,都不敢去看夜司寰,“是真的針!做毛氈玩偶的那種針!”
夜司寰黑著一張臉。
每聽一個字,臉色就更黑一分:“……你可以不用解釋!”
就秦兆那種人,一個字不說,他領悟不出來?
這反而越描越黑。
夜司寰轉頭,看向目前最礙眼的某位:“看夠了嗎?說正事。”
對秦兆稍有瞭解的人,都知道秦兆這是在看熱鬨。
“挺好玩的,看看怎麼了?”秦兆大大方方承認,終於笑了出來。
但很快,他笑完,恢複正色——
“七寶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