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說得很感人,很有道理怎麼辦?
她那段懵懂無知的暗戀,可拚不過他那段的海誓山盟!
喬非晚認慫了,退縮了。
她見夜司寰還打算說什麼,直接就是耍賴,雙手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
順便還倒打一耙,“我都已經渣得明明白白了,你就不能渣得坦坦蕩蕩嗎?”
夜司寰的嘴角抽了抽:“……”
不講道理的是她,渣的帽子卻是他的。
很好,很無敵。
夜司寰很想把喬非晚的手拉下來,拽著她的耳朵,逼她好好聽。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
他隻是拍了拍喬非晚的腦袋,又把手收了回去。
喬非晚慢慢把手放下來:“所以我們現在是互相理解嗎?”
夜司寰直接了當:“我理解不了。”
“那這……”那這就沒意思了!事情就非要弄得尷尬了?
喬非晚一臉糾結,夜司寰那邊卻繼續——
“控製不住就别控製了,真實一點沒什麼不好。”他無法理解,但他已經習慣,“反正,我也快忘記以前是什麼樣的了。”
那種情緒皆在控製中,生活一潭死水的日子,他都快忘了。
這樣熱鬨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啊……”喬非晚喃喃地應了一聲。
她依然按著她的理解,在想——
别控製|、真實一點?這樣拖泥帶水,真的不好!
可她又覺得夜司寰說得好高深哦……
那種寧靜遼遠,說起“以前”的那種苦澀情緒,讓她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喬非晚隻能又靠回椅背,坐在副駕駛上,繼續沉默看風景。
這回她很快發現不對勁了。
“這是去哪兒?”
不是回她家的方向,也不是回夜家的方向。
車子越開越偏,也不像是要找地方吃飯的樣子。
“帶你去看七寶。”夜司寰回答,說到這邊特意頓了頓。
他像是冷哼了一聲:“你口中的渣男,剛打算做點讓你開心的事。”
···
喬非晚沒有想到,七寶是可以“看”的,還可以牽出來玩的。
她以為所謂的修理,就是把七寶拆開來,變成一堆不會動、冷冰冰的零件。
所謂的“延遲修理”,也就是把那堆零件攤在那裡,多放一個禮拜。
這樣的話,她光想想就難受。
但其實並不是。
七寶在山莊,完好無損。
它在這裡,相當於一隻患有老年癡呆的狗,為了治療,住進了醫院。而它的治療手術,排期在一個星期之後。
家屬當然可以探望,家屬也能牽著它玩。
喬非晚見到了七寶,是左看右看,滿心歡喜。
七寶也是拚命搖尾巴,一個勁往喬非晚身上蹭。
可惜外面下著雨,不然喬非晚真想帶著它出去跑一跑,享受一下快樂的人狗時光。
夜司寰不趕時間,中午既然在山莊這裡,便索性留下吃飯。
這邊的大廚知道夜司寰的身份,得知他來這邊用餐,極儘討好——準備了野生的活魚,讓夜司寰親自挑。
都是很新鮮的,拿網兜兜出來,活蹦亂跳。
喬非晚牽著七寶,站在遠遠的地方看。
她不覺得挑魚有什麼好看的,正打算找個地方和七寶玩,手上卻是突然一空。七寶前一秒還乖乖的,這一刻掙脫繩索,突然就竄了出去——
它直接就撲向了夜司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