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塗過藥的傷,特别像是新傷。
同事咂舌:“他不止罵你,還打你了,是不是?”
“……”喬非晚的頭原本都點到一半了,現在突然像是卡了,不上不下。
糾結了兩秒,她索性硬著頭皮,重重點頭:“是!”
···
這個謠言一散出去,整個辦公室的氣氛,有了質的變化。
幾乎所有的人都“煥然一新”——
整理服裝,穿戴整整齊齊;
帶妝上班,去洗手間補得漂漂亮亮;
精緻的高跟鞋穿起來,優雅的香水噴起來……
所有在這裡上班的人,好像都開始注意起形象,忙忙碌碌。
路過喬非晚的時候,大家都不約而同看一眼——看吧,反面教材。
喬非晚也懶得解釋了,反正她的社死,是用夜司寰的名聲換的。
極限一換一,不賺不虧。
但剛買完藥,又順帶被公事耽誤了一段時間的林秘書回來,卻是一臉茫然:“大家這是怎麼了?工位上幾乎沒人?”
“在洗手間。”化妝。
喬非晚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其中的“曲折”?
林秘書卻已經做出反應,把藥膏之類的往喬非晚桌上一放,先去洗手間那邊看看情況。
辦公區這邊的人,頓時顯得更少了。
就在這一片“空空蕩蕩”的時候,夜司寰又出來了。
喬非晚聽到動靜,看到人,就很確定:他又是來找自己的!
因為找别人,他會直接打電話。
果然,夜司寰在她桌子旁邊停住,說出新的幺蛾子——
“去樓下給我拿個快遞。”
喬非晚:“???”這不是她的工作範疇吧?
他知不知道,有個地方,叫傳達室?
算了,看夜司寰的樣子,也是不常買快遞的人,應該不知道。
喬非晚索性就不解釋了,直接跳到結果:“不拿,我走不動,你換人幫忙吧。”
可夜司寰卻是故意的,堅持要她去拿。
“不限時間,你去拿多久都可以。”
“你要是不急,晚上下班自己拿也行。”喬非晚有理有據,癱在位子上當大爺。
“那七寶……”
直到夜司寰說了這三個字,喬非晚才猛地站起來:“我這就去拿。”
她當然沒有傷到拿個快遞都不行的地步!
相反的,經過剛才的一通疼痛操作,她反而覺得恢複許多,走路或者坐著都不再硌得慌了。
但這不代表,她積極到喜歡拿快遞!
喬非晚覺得這是夜司寰的幺蛾子,故意給她找點事乾,藉著七寶的由頭,指揮她跑這跑那。
所以,她拿到快遞也沒客氣,一路又拋又踢,折騰夠了才拿回來。
她把臟兮兮的快遞盒子往夜司寰桌上一放。
覺得不夠,還按著臟汙的地方,在桌子上摩了摩。
“快遞來了。”
說完,拍了拍手,轉身就走。
夜司寰在後面說話,聲音從辦公桌另一端傳來:“七寶……”
“我都已經幫你拿回來了,怎麼還提七寶?”喬非晚煩了,差點沒控製住脾氣。頓了頓,才換上一百八十度的態度,“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