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問問。
要是對方的家庭真的有困難,也是能協商解決的!
喬非晚還想往前走……
但在即將靠近人群的時候,被一隻手攔住。
“别過去。”夜司寰開口,擋住了腳步,也順勢擋在她身前,“我來。”
“好……嗯?”
喬非晚應了一半才想起來:夜司寰怎麼會來得這麼快?不對!他怎麼會從她的身後走出來呢?
按照之前的安排,他明明應該坐在車裡等的。
但她沒來得及詢問,夜司寰也沒來得及解釋:“我先問問。”
他總覺得事情過於順利,他問過才保險。
可當他走到近前,事情立馬就又不順利了——
“夜少。”下屬們讓出位置,讓出視野。
然而那個男人看到夜司寰,卻突然瞪大雙眼,像是發了什麼病,口吐白沫、渾身抽抽。
别說是回答問題了,他自己的心臟不停跳就不錯了。
現場陷入新一輪的混亂。
“醫院……送我、醫院……”中年男人隻能艱難地擠出這幾個詞。
周圍的“醫務人員”聽到這個懇求,下意識地就想把人往救護車上抬。
道具車也好,能送人就行。
夜司寰沒阻止,卻也沒打算放過。
他的嘴角噙著一絲冷,不動聲色:“我親自送你。”說完,他回頭想囑咐喬非晚。
“我留在這裡收尾!”喬非晚點點頭,一個眼神就領悟了意思。
這些“劇組”必須連夜撤掉,不然事情鬨大傳開,明天還得上新聞丟人。
她也擅長這些。
主動攬下這個活,她把“凶手”的事交給了夜司寰——人抓住了就好,也能安心了。
···
救護車一走,周圍的人撤得更少。
還有些純吃瓜群眾,聽說是“拍戲”,嘴裡喊著沒勁,也很快走了。
喬非晚協助劇組人員拆景撤離。
東西挺多,夜司寰留下的那幾個下屬,都在幫忙。
她和孟月也是——她爬在高處拆道具噴火設備,孟月在下面遞螺絲刀、接螺絲。
拆到最後一顆的時候,突然發現孟月不接了。
孟月在底下打電話。
“……沒有沒有,拍戲呢……什麼?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聽孟月的聲音,還挺著急的。
喬非晚直接就把螺絲往口袋裡一揣,順著道具爬下來。
她拍了拍手:“誰啊?怎麼了?”
孟月很快打完電話。
“是易一航!”孟月解釋,“他說在郊外露營,突然聽學校群裡說這裡有火災,有人被燒焦了。他一看是你的店,就急了,從山道上摔了下來!”
喬非晚蹙眉:“那他還好吧?有沒有摔傷?”
她不禁有些愧疚。
今晚的這出“大戲”,她並沒有邀請多少熟人來“出演”,易一航那邊更是沒有告知。
如果别人因為擔心她而受傷,她會內疚。
“還不知道。”孟月搖搖頭,如實告知,“他自己說腿疼得厲害,壓根就走不了路了!學校有同學過去接他,會路過我們這裡,要不我們一起去?”
孟月心軟,受不了易一航帶著哭腔的撒嬌。
況且聽說去接的隻有一個男的同學,確實也需要有人搭把手。
“走走走,現在就去,先看看情況!”喬非晚正在內疚著,自然不會拒絕,“我和這邊的人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