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你這種人,隻要想,所有的一切,都能謀劃到。你跟她在一起的初心,是日子太無聊了,對嗎?”
彼時,南絳就在外面。
她聽見蕭天策這麼問,她的心都停了。
雲令政會說什麼呢?
他會說不是,還是說是?
還是什麼都不回答?
南絳想,他的性子,不會喜歡别人窺視心意,他不會正面回答的。
可是,她居然想要知道。
噬心蠱開始發作,南絳疼了起來。
現在,是半點心思,都不能動的!
房中,雲令政面色依舊淡漠。
看向了蕭天策時,帶著幾分笑意:“對。”
這一個字,門外的南絳,幾乎就站不住了。
從相遇到他想要跟她相處,往日曆曆在目。
他說成婚不好,要跟她就這樣相處,不成婚,也不要孩子。
她活成了他的一個外室,沒名沒分,被他握在手裡把玩消遣。
這一幕幕起,雲令政的聲音,也起——
“誰會才瞧見一個女子就一見鐘情的,喜歡且習慣了一見鐘情的男人,不過是自己無能,沒什麼見識,遇不到更多的更好的,說白了,就是廢物,生活的層面低,所以瞧見了一個,沒見識,這就愛上了。那樣愛的,隻是自己的愚蠢無知。”
雲令政站起身,看向了窗外的鵝毛大雪:“我,又有什麼見過的?”
他最開始的時候,不就是把南絳當成消遣的人嗎?
他甚至沒有想過給南絳一個名分。
所謂喜歡,應該是有一點的,但是不多。
雲令政捫心自問,他的確是沒有動過成婚的心,但是,他卻想要讓南絳成長起來。
他自問,這並不衝突,愛恨不長久,太過虛幻的東西,不如他給南絳的利益,來得實在。
南絳不應該隻在乎情情愛愛,應該如同他一樣。
他是為她好。
蕭天策說得字字珠璣,他也沒有否認的意思。
“我的愛恨歡喜,不會如同那種淺薄的人一樣,來得那麼多,那麼快,那麼不講道理。”
這一句話,不單是罵了蕭天策。
就連在門外的南絳,也深受重擊。
是,她是沒有見過幾個好的男人,是沒有什麼眼界,雲令政說的,都對。
精神富足的人,是不會輕易被什麼迷惑了去的。
他看不起她,合情合理。
隻是,雲令政這些話,針對的,隻有蕭天策。
卻被南絳聽見了。
南絳想,她不能再做一個淺薄的人了。
可裡面的蕭天策,卻忍不住了,朝著雲令政揮拳:“你的血是冷的嗎!”
雲令政是文官,但也有底子的。
輕易的,就揮開了蕭天策的招式,用一種很是輕蔑的目光看著蕭天策:“你很符合我對你一貫的刻板印象,剛愎自用,魯莽且容易熱血上頭。說到底,也還是心智不成熟的小男孩。”
蕭天策知道雲令政嘴巴厲害,可今日是第一次見到。
兩句話,直接將他懸在了半空。
他打也不是,打的話就是坐實了,這話,他也覺得自己太過沖動。
若是不打,他心裡的火氣,實在是沒辦法消解!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了一聲:“南絳,你怎麼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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