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旁人了,彷彿偌大的攝政王府,隻有他們兩個人。
看著那賣相極好的菜,雲姒皺眉:“我不愛吃魚,我不吃,還有,我要你餵我。”
霍慎之微微點頭,拿起筷子,依舊夾了一筷子魚送到她嘴邊:“張嘴。”
“我不愛吃魚,這就是你所謂的愛?逼著我接受我不喜歡的東西,就像是你逼著我接受你?你是愛我,還是愛你自己?”雲姒的目光尖銳地看著他,極其不配合的避開那魚肉。
“我從前喜歡的東西,現在就是不喜歡!送到嘴邊,我都不喜歡!”
霍慎之眉眼深沉,眸底深處,是著泠泠平靜:“對你現在而言,吃這個,能讓你恢複得更快,嘗一嘗,嗯?”
他不生氣。
他也知道她在鬨什麼。
此時在他薄涼入骨且高高在上的氣場反襯下,他這般放低姿態,便顯得尤為溫柔。
雲姒瞧著滿桌子的菜色,再次轉頭去看他:“這是你親手做的?”
霍慎之放下筷子,伸手就去抱她。
雲姒反抗掙紮,但就如同案板上的魚,掙紮了幾下,還是被他按住,按在了他的懷裡,坐在了她的腿上:“這看起來像假手於人的結果麼?可以換一樣,我們喝湯,是你喜歡的。”藲夿尛裞網
雲姒又掙紮了兩下,抵不過他的力氣,緊握的手,驟然鬆口,抬手就甩過去。
巴掌還沒有落下,男人沉冷的嗓音已經響起:“你想我把你綁在床上餵你?”
雲姒的手,硬生生地僵住。
看在近在咫尺的人,那勺子抵在唇邊時,她就是不張嘴,甚至還避開:“你看不出來我是在作踐你嗎?”
“叮”輕微一聲,勺子放在了桌子上。
霍慎之目光靜靜地看著那一碗湯,好一會兒,方才輕輕一笑,端起碗,仰頭喝下去。
就在雲姒要從他身上起來之際,身子忽然就被扣住。
下一瞬,沉香木的氣息伴隨著煙火氣,籠罩起來。
她掙紮了兩下,卻被強硬的餵了進去。
等她嚥下去時,男人已經扶著她的臉,將她唇角的湯吮舔乾淨。
“你……你……你簡直……”雲姒的眼眶泛著紅,胸口劇烈的起伏。
霍慎之未曾看她,目光掃了一眼那些菜:“還想吃什麼?”
“我不吃,你……你……”
“壞透了?噁心?”
霍慎之垂眸,眼底混雜著一個男人最原始的本性。
指骨清晰的手,在她唇邊愛撫,揉弄,末了,渾不在意的開口:“如果這就叫壞,這就叫噁心,六年前我們的那三十天,那日日夜夜的抵死纏綿,又叫什麼?你的哪裡我沒嘗過,我的什麼你都試過,我們那樣在你的意識裡,又叫什麼。”
雲姒的臉,一陣白一陣紅。
直到頭頂,響起男人波瀾不起的聲音,且覆蓋著一層淡薄的不悅:“鬨可以,但以傷害自己身體為代價,用絕食來要挾我,並不可取。且你自己看看,你能跟我鬨出個什麼結果。”
魚肉,再次喂到了唇邊。
雲姒瞪著他,惱怒地瞪著他:“我自己吃!”
霍慎之看著她這副樣子,低沉而短促地笑了一聲:“機會給過你,但被你鬨沒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