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今日身上穿著一身淡粉色的流蘇裙子,粉粉嫩嫩的,活脫脫像個桃花小仙。
見陸晚盯著她看,蘭草不覺羞澀得的紅了,搓著小手不安道:“姑娘,我這樣……是不是不妥當,我立刻去換掉……”
說罷,就要回房重新去換衣服。
不等陸晚開口,蘭英已一把拉住她,對陸晚笑道:“姑娘,你有所不知,這身衣裙是長亭送的,她先前一直捨不得穿,今日才肯穿出來,姑娘千萬不要讓她換掉,長亭隻怕今日也會去陸家呢。”
陸晚笑了,道:“是啊,這麼好看的裙子不穿就可惜,不要再換了,就穿這一身去。”
蘭草的臉越發紅了,心裡卻甜滋滋的。
正在此時,阿晞也過來了,陸晚見時候也不早了,就領著大家,帶上賀禮出發往鎮國公府去……
馬車很快來到鎮國公府,下馬車前,陸晚聽著外面嘈雜熱鬨的人聲,深吸一口氣,對阿晞道:“等下可能會有許多人對阿姐指指點點,你不要怕,也不要放在心上。”
阿晞眨巴著眼睛乖巧道:“阿姐,先生教過我們,議人事非者,必是事非人。先生還說,遇到這樣的人要遠離,所以咱們不搭理她們就好。”
陸晚心下一鬆,不由笑了,道:“先生說得很對,對這樣的人,不搭理她們就對了。”
話畢,蘭草打起車簾,陸晚牽著阿晞下了馬車。
果然如她所料,她一出現,四周立刻響起嘩然聲和議論聲。
“快看,她就是被翊王拋棄不要的那個嘉和郡主……”
“不是說她和鎮國公府也鬨翻了嗎?怎麼還來這裡?”
“嘖嘖,被人拋棄了還有臉出來,真是不知羞恥……”看書喇
議論聲不絕於耳,陸晚恍若沒聽見,徑直越過人群,往鎮國公府大門走去。
那些議論她的人,見陸晚沒有反應,不由說得越過份,聲音也越大,好似故意要激起她的反應。
“一群長舌婦,小心你們的舌頭半夜被人割掉!”
倏地,一道冷厲的男聲突兀的在人群後響起,驚得大家一跳。
眾人尋聲望去,卻是一個身著墨灰錦袍的男人騎在一匹赤紅寶馬上,他居高臨下,眉眼桀驁鋒利的冷冷掃過那些論議陸晚的人。
除了聶湛還會是誰?
聶湛身為禁軍大統領,又是新貴,上京/城裡沒有不認識他的。
大家都知道他的性格脾性不好招惹,所以那些婦人們趕緊閉了嘴。
聶湛抬眸朝陸晚看過來,等看清她的形容,鋒利的眸光瞬間柔和下來。
下一刻,他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隨行小廝,大步朝陸晚走過來。
“早知道你今日會來,我就去接你同行了。”
當著大家的面,他毫不避諱的對陸晚道。
陸晚領著阿晞依禮同他見禮,道:“多謝將軍替我解圍。”
聶湛回身再次冷冷瞪向那些意欲偷聽他們說話的婦人們,對陸晚道:“若是下次再有人說你,你告訴我,本將軍一定將她的舌頭拔出來。”
此言一出,那些婦人們嚇得趕緊做鳥獸散。
陸晚感激一笑,看向他的身後,問道:“史娘子沒有來麼?”
聞言,聶湛神情微滯,道:“家裡有事,她抽不出空來。”
這時,一個與他相熟的人走過來,道:“郡主有所不知,將軍家的小妾有喜了,史娘子賢惠,親自在家裡照料她安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