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爺轉身,將她推回電梯裡頭。
“他爸,你——你這是做什麼?”林夫人焦急道:“我還沒仔細看看阿清,也沒看到阿崇。”
林爺的語氣略帶著焦急,道:“現在這個樣子還怎麼看!咱們就别在那邊添亂了。”
“不……阿崇真那麼嚴重?”林夫人擔憂問:“不是說手術成功很順利嗎?怎麼會突然嚴重起來?”
林爺皺眉解釋:“醫生說中午突然各項數據都在下降,病人的呼吸變得很虛弱。已經連續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書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
林夫人聽得手不住哆嗦:“怎麼會……怎麼會?阿崇可不能有事,不然——不然阿清得多難過多傷心!”
“腦袋中的是子彈!”林爺沉聲:“在腦門上動的手術,怎麼可能沒風險。”
林夫人急了,顫聲:“那小靈怎麼辦?如果阿崇出了事,那阿清……”
林爺閉了閉眼睛,似乎有些不敢想象。
“阿崇對兒子來講,是沒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特殊存在。阿清想不開的那些日子,是靠著阿崇的作品一點點恢複起來的。他就是阿清的精神寄托,遠遠不止戀人那麼簡單。情人可以重新找,伴侶也可以換,但精神寄托……可不是隨隨便便就代替得了的。我真擔心他會受不住……唉!”
“如果真那樣,小靈……多半也活不成了。”林夫人低低抽泣:“殺人償命,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如果阿崇沒事,阿清也沒事,我還敢開口幫她求求情。倘若阿崇熬不下去,我哪裡開得了口。”
“别奢想了。”林爺低喃:“戴家人最好祈禱阿崇能平安無虞度過這個劫數,不然……哪怕你攔在前面,阿清也不會放過戴家任何一個人,更别說戴小靈那個罪歸禍首。”
林夫人焦急得不行,恨鐵不成鋼罵起來。
“那丫頭向來優秀討人喜歡,怎麼會突然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來!枉我白疼她一場!”
林爺沉聲:“我早跟你說過,既然阿清對她沒意思,就該將她推得遠遠的,最好别讓她再出現阿清的面前。你偏不聽!非要收她當什麼乾女兒!這不是助長她的囂張氣焰嗎?這些年她仗著你的名頭,被人哄著捧著,肆意妄為,趾高氣揚,早就已經不是當初的戴小靈!她敢跑去非洲拿著獵槍追獅子,殘忍殺害小動物,慢慢就敢拿槍殺人!如果阿崇出了事,我們——我們該怎麼跟阿崇媽交待?啊?”
林夫人傷心抽泣起來。
“他爸,我……我也是很疼阿崇的,你該是知道的。我這不左右為難嗎?故意殺人罪,還是拿槍殺人……她才二十出頭,哪怕不用死罪也得坐牢十幾年……她這一生就毀了。原以為阿崇沒大礙,阿清也可以慢慢休養恢複,我才敢幫她的。如果阿崇就這麼沒了……我會內疚傷心一輩子的。”
林爺歎氣搖頭:“我早就勸過你,讓你别摻和孩子的事,你偏不聽。被他們戴家人哄來哄去,被戴小靈撒嬌撒潑哭泣,你就忍不住心疼。這下好了,左右不是人。不管是阿崇還是戴小靈,最終可能誰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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