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口子的日子過得真的是磕磕碰碰。以前有錢的時候,折騰著要孩子。
孩子沒要成,婚反倒是離了。離了以後卻發現懷上了孩子,隻好趕緊複婚照顧孩子。
後來回南島搗鼓造紙廠,也是麻煩事一大堆。好不容易錢賺到了,陳姐卻被婆婆下毒,差點兒一命嗚呼。
命好不容易撿回來,直到現在三天兩頭都得吃藥。前年又再次攤上山越賭輸家底,麻煩一輪接一輪,貌似永遠煩惱不斷的樣子。
不得不說,嫁給山越這傢夥,即便是青梅竹馬,即便是兩情相悅,再大的感情也禁不住這麼一波波的麻煩來折騰。
程天源搖頭:“個人的命吧!偶爾隻能這麼說。你瞧我妹,人人都看她生活在蜜罐裡,可她卻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還自己驕縱起自己。如果不是阿衡真心愛著她,她早就被人攆出門去了!山越也是疼老婆的,但他不夠體貼老婆的想法和感情。這一點,他是絕對比不得阿衡的。”
“是。”薛淩低聲:“相比之下,阿芳就比陳姐幸運一些。”
程天源瞥了一眼牆上的鐘,道:“都挺晚了,我去洗澡了。你去睡吧!”
……
這邊很早就關了燈,不料另一側薛衡和程天芳的套房卻一直亮著燈,斜對面鄭三遠家裡也是燈光明亮,直到大半夜仍沒關。
鄭三遠召開家庭會議後,拉著朱阿春給他做一碗麪吃。
“大同小異,你們要不要也吃一碗?”
鄭大同搖頭:“阿姨,你煮給爸吃就好。我肚子還飽著呢!”
鄭小異則是絲毫沒胃口,低聲:“我困了,先去睡。”
“都回房去吧!”鄭三遠揮揮手,提醒:“多多和鐵頭都已經睡很久了,别吵醒他們。”
鄭大同躡手躡腳進去了。
鄭小異也輕手輕腳回房了。
朱阿春在廚房搗鼓煮麪,溫聲:“三遠,都已經快十一點了,吃素面就好,不能吃肉了。晚上吃肉會對消化係統負擔太重,儘量不要吃。”
“聽你的。”鄭三遠忍不住笑問:“你這是從哪兒聽到的?我咋都不知道呢!”
朱阿春微笑解釋:“下午電視裡的一個節目說的,講話的人是一個醫生。”
鄭三遠點點頭:“這樣的節目好,你多多看些。”
朱阿春輕笑:“陪著小異看的。她在家裡呆著很悶。”
鄭三遠臉色微沉:“接下來還有更悶的!養胎安胎就不能到處亂跑,好好待著!時間還長著呢!”
朱阿春睨他一眼,低聲:“不要總擺一副生氣的樣子,小異心裡頭會很難受的。她年輕不懂事,發生這樣的事,她也是又羞又尷尬。你要注意一下。”
“哦。”鄭三遠轉了轉眼睛,低聲:“早些時候我好像……沒那麼凶吧。”
“還好。”朱阿春低聲:“你是要跟大家商量她的嫁妝,你越說越多,即便臉色不怎麼好看,但你內心是疼她的,小異心裡頭是知道的。”
鄭三遠幽幽歎氣,溫聲:“她是女孩子,我這個做爸爸的,偶爾很難把握好分寸。如果是大同——早就被我揍了!雖然有些快,但閨女養大了就得嫁人,這道理我還是懂的。我也隻能安慰自己,說隻是提前三年,提早抱外孫,其他都是差不多的。”
朱阿春輕笑:“我就知道。對幾個孩子,你哪一次不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鄭三遠笑了,道:“還是你最瞭解我。”
朱阿春的臉微微紅了,低聲:“面快好了,你去坐著,我端過去給你吃。”
“不。”鄭三遠杵在廚房裡,道:“視窗有風,我在這裡乘涼,一邊陪著你。”
朱阿春甜蜜低低笑了,溫聲:“我……打算買一條金項鍊給小異做結婚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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