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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房子呀。”薛淩道：“他的孩子都十幾二十來歲了，不是小屁孩。家裡退休老人有退休工資，他老婆也有工作，又不是沒能力負擔房租。”
薛爸爸沉默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抉擇。
一旁的薛之瀾卻異常讚同，道：“不能一勞永逸幫他解決了，不然他以後有什麼事都會直接找上門。像他那樣的人，必須讓他吃吃生活的苦，不然永遠都隻會是害人精。”
林清之微微低笑：“外公，我認為阿姨和叔公說得非常在理。有些人確實不能姑息，‘幫人幫到底’這句話並不合適所有人。”
“好好好。”薛爸爸總算點頭，溫聲：“阿清，那就拜托你了。”
林清之轉身叮囑下屬去辦事，隨後陪老人家喝了幾杯茶。
“阿清！”程煥崇喊他。
林清之跟幾位長輩禮貌頷首，優雅起身往畫室那邊走去。
程煥崇正在範疇一個構圖，問他有沒有什麼靈感。
林清之沉思片刻，轉而搖頭：“……貌似我想的還比不得你的。”
“去去去！”程煥崇笑罵：“關鍵時刻靠不住！”
林清之微微一笑，低聲提議：“我陪你出去走走，聊一聊情節，仔細分析一下，靈感指不定就來了。”
程煥崇歪倒在一旁的懶人沙發上，一點兒也不想動彈。
“外頭的事解決了？”
“差不多吧。”林清之答：“我讓人去警告那家公司，拿回所有的借條並還上本金。如果敢有其他動作，小心我不留情面。”
程煥崇忍不住調侃：“看來，清少的情面真夠大！至少值好幾千萬！”
林清之不覺莞爾：“應該不止這個數。”
“喲！買不起！”程煥崇起身，手指輕輕甩了林清之的臉頰一下，“能打折不？”
林清之把他作怪的手捏住，將他扯進懷裡摟著。
“對别人是無價，對你而言也是無價——所以不用錢。”
程煥崇啞然失笑，轉而道：“娛樂公司那邊有些亂，你幫我找幾個可靠的人，我授權他們去管理，爭取早些恢複如常。我後來的作品版權都在那邊。如果賣掉了，以後也忒麻煩。”
“好。”林清之十分爽快答應了。
程煥崇擦了擦手，道：“轉眼暑假都快完了，我也得收拾行李回去了。”
“我送你。”林清之低聲。
程煥崇扯了扯嘴角：“真夠乾脆的……”
“不然呢？”林清之好笑反問：“又哭又鬨哀求你留在這邊陪我？”
程煥崇一時來了濃厚的興趣，樂道：“試試看，我覺得我應該會為你留下，隻要你哭鬨得夠有誠意。”
林清之：“……”
於是，他將程煥崇推了開去，笑罵：“臭小子！你還是走吧！”
程煥崇轉身就要走——卻被他扯了回來，緊緊一把抱住。
林清之寵溺低笑：“誰讓你現在走的？沒我陪著，沒我千裡相送，你捨得走？”
“收拾行李而已。”程煥崇低哼：“要不要陪著？啊？”
林清之的臉靠在他耳朵旁，眯眼低喃問：“把我也裝進行李袋，行不？”
“不行。”程煥崇嘻嘻低笑：“你清少的面子太大——擱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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