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風華站了出來請示。
看得出來,這位輔佐過兩代王爺的老軍團長,經曆過這幾日發生的事,讓他萌生了退隱之心。
“可以!”
葉鋒點頭,接而又笑著說道:
“不過在你們之後,以後每一位想當軍團長的人,可就都沒那麼容易了。”
對於這位一直保持中立的老軍團長,葉鋒並不反感,相反他很願意去敬重上官風華。
事實上,葉鋒一直都希望,每一位北境將士,今生隻忠於自己的職責,忠於自己的崗位,不用轉入什麼權力的紛爭。
“謝王成全!”
上官風華低頭,他實在不敢去正視葉鋒那雙銳利的眼睛。
雖然不知道葉鋒到底經曆了什麼,但是如今的他,讓上官風華感到,葉鋒比以前更要鋒芒畢露,隻是這種鋒芒,又被他藏拙得極好。
霸氣深沉,威而不露!
一代將帥之姿已成,屬於葉鋒的時代終究來臨,老王爺果然沒有找錯人,上官風華內心感歎不已,再過那麼兩三年,自己更能離開得心安理得。
“不必,老團長願意擔任校長,那是好事。”
葉鋒說了句客套話,當然也是真話。
“王,你取消了侯爺編製,可這其他兩位侯爺,怕是現在還不知道。”
金無命欲言又止說道。
“這也正是我召集你們過來的原因,昨日我就命人過去讓他們來勤王,可如今到了這個點都沒見個人影。”
“既然他們不來,那本王就隻能親自去一趟了,諸位誰願意領兵,與我一同拜訪兩位侯爺?”
說到拜訪兩字,葉鋒的口氣明顯重了些。
原來如此!
隻見五位軍團長紛紛站了起來,說道:
“第一軍團願意前往!”
“第二軍團願意前往!”
“第三軍團願意前往!”
……
整整五位軍團長都說願意,葉鋒微微詫異,上官風華這個老好人竟然轉性了。
“有第一第二軍團足以,其他人繼續坐鎮大營。”
雖說改編了,但行動起來又哪是一兩天能完成的事,葉鋒直接拒絕了其他三位軍團長陪同。
“王,我也去!”
司馬戰天頓時就急了,這成了邢軍的軍長,貌似有好處也有壞處。
如現在,領軍出征都沒自己的份了。
“可以,做為邢軍軍長,你此躺當仁不讓。”
懂了!
上官風華暗暗無奈,葉鋒這次又準備動刀子了,隻是他也想不明白,想活命,為何兩位侯爺都不來?
說去,那就去。
浩浩蕩蕩的二十萬人馬,很快從北境大營離開,這些都是屬於肖傳奇跟冷無名兩位軍團長的原班人馬。
定山候,梁誌。
葉鋒要拜訪的第一位侯爺,便是梁誌,北境四位侯爺都追隨北王來了北部大草原,因此他們各自的大營,其實都在北境大營後方不到百裡處。
兩個時辰不到,浩浩蕩蕩的人馬並趕赴到了定山候的營地。
這是,什麼個意思?
望著湧進自身大營越來越多的北境士兵,屬於定山候大營內的人是百思不得其解,來人的神色,可是相當不善。
“梁誌人呢?”
將營內,葉鋒望著跪在地上的兩名統領滿臉陰沉,這二人都是定山候的麾下大將。
“回北王,侯爺早在一個禮拜前拜訪封山候去了。”
左側統領徐夏回答道。
“去了一個禮拜都沒回來?”
葉鋒又問道。
“是的。”
徐夏點頭回道。
“這一個禮拜沒回,你們都不知道去找人?”
葉鋒怒然訓斥。
這樣的人,是怎麼混進來當統領的?
一個禮拜都沒回,擺明瞭是有問題,什麼樣的會議能讓一位侯爺拋下自己的軍營不管不問七天?
兩名統領低著個頭不敢作聲,不低頭不行,實在是如今的葉鋒氣場太強,也太過霸道了,再者站著的那三人。
一個個都是貨真價實的武王啊!
“立刻給我調遣出兩個萬人團前去封山候營地,梁誌若是有什麼閃失,你們往後的好日子就别想了。”
葉鋒甩袖而起,白跑了一趟。
“是!”
兩位統領不敢違命,他們聽定山候的不假,但是四位侯爺都要聽北境之王的。
看得出來,葉鋒顯然得勢了,王者歸來,霸氣依舊。
一個小時候,眾人再度來到了封山候的營地。
“齊國生,你到底再搞什麼名堂?”
望著封山候的大營,葉鋒面露覆雜。
其實在葉鋒的心底,一直都認為著四大侯爺當中,最不該也最不會背叛自己的,是封山候齊國生,因為此人曾是老北王的護衛,為人忠心耿耿。
可以說,看著葉鋒成長的,也有齊國生的一部分,葉鋒當年新王上任,羽翼未滿,力挺他,出力助他最多的人,一樣是齊國生。
葉鋒沒有命人包圍封山候大營,而是帶人直接走了進去,十萬人數的大營,上萬雙眼睛都落在了葉鋒身上,然而他卻熟視無睹,宛如漫步在自家小院。
“封山候齊國生,拜見北王!”
沒等葉鋒走到主帳,齊國生已經帶人前來參拜。
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葉鋒靜靜看著未曾抬頭的齊國生,良久之後,他才說道:
“拿下!”
話罷,隻見司馬戰天徑直衝了過去。
“誰敢?”
齊國生沒發話,在他身後的兩名統領卻已站了起來拔刀。
“殺!”
又有一人欺身而去,劍光比雪更白。
“北王,你這是什麼意思?”
眼看著兩名統領瞬間便倒在了地上,齊國生眼都紅了。
“不用再裝了,齊國生在哪?”
葉鋒來到了齊國生面前,一把扯下了他臉上的面具。
梁誌!
“葉鋒,你是怎麼發現的?”
看著藏在手上的暗器也被葉鋒收刮而去,梁誌不甘問道。
“回答我的問題。”
葉鋒的聲音異常冷漠。
“死了。”
梁誌苦笑著說出兩個字。
果然!
葉鋒心底一歎,頃刻間他又變得滿臉殺氣,怒道:
“我的人,你也敢動,誰給你的膽子,說,是誰指使你這麼乾的?”
地面上的雪,在這一刻化成一把又一把小小的利刃,朝著梁誌的雙腳飛了過去。
“不說,我一人死;說了,我全家都要死。”
“我知道自己罪不可赦,但是葉鋒,看在我也有功過北境的份上,求求你别為難我的家人。”
一道沉悶的聲音,自梁誌的體內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