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把人弄死了,也總要有個屍首吧。
水牢之中常年不見陽光。
陰森異常,刺鼻的腐臭味讓人作嘔。
但蘇蓮衣忍著所有不適的生理反應,一步步接近目標。
還沒走到清波近前,已經聽到清波冷笑的聲音,“你到底還是來了。”
“你知道我回來?”蘇蓮衣的聲音也很冷。
她繞過了水牢的石壁,走到了押著清波之處。
隻見清波的半個身子浸在汙水之中,雙臂卻被吊在頂上。身體被拉伸的根本無法曲展,長久下來,人很難忍受。
但清波卻好像根本不把這當做一回事。便是水中又老鼠來回鑽過,她也面不改色。
在看到蘇蓮衣時,她歪著嘴嗤笑一聲。
“你想知道婉兒被我拋屍在哪裡,對不對?”說完這句話,她帶著幾分挑釁和戲謔的表情看著蘇蓮衣。
“告訴我,或許我可以求殿下讓你少遭點罪。”蘇蓮衣並不在意她表情中的怨毒。
她隻想知道婉兒哪?
清波一陣哈哈怪笑,“你越在意,我偏不告訴你。”
“你這麼做是為什麼?”蘇蓮衣不禁皺眉。
卻見清波怔了怔,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很難說清楚的表情,似恨,似嫉,似怨,似歎……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靠近點,我告訴你。”她帶著蠱惑的語氣對蘇蓮衣說道。
蘇蓮衣猶豫了一下,忽而笑了。
“你想趁我過去偷襲,這種把戲還是省省吧。”
“呦,被你發現了。發現也好,我也省得告訴你你心心念唸的婉兒的下落了。說不定她此刻的屍體正在被野狗咬,被禿鷲啄,被惡魚分食呢。”
她越說越是激動。
蘇蓮衣不由攥緊了拳頭,幾乎控製不住要取她性命,須臾卻又把手展開了。
“你以為你什麼都不說,我就找不到她了嗎?”蘇蓮衣忽然表現的很自信,她坦然的看著清波,“婉兒的身上帶著我特别縫製的香囊,有一種雀最喜歡那種香味,隻要追著那雀鳥去找,就一定能找到她。”
其實這不過是蘇蓮衣信口胡謅的,為的就是在心理上打敗清波,隻要清波的心理防線被攻破,那麼她便不可能再嘴硬。
果然清波很懷疑的盯著蘇蓮衣觀察,見她並沒有一點心虛的樣子,不禁開始懷疑,她說的是真的。
嘴上卻仍舊不認輸道,“你撒謊,你若是真有這辦法,就不會下著水牢來見我啦。”
“我來不過是看在你服侍過我一場,想給你一個悔過的機會罷了,但顯然你不想把握住,那就沒辦法了。”說著,蘇蓮衣扭過身,做出離開的樣子。
清波見狀倒有些慌了。
她猶豫了一陣,忽然喊道,“你等等。”
“怎麼,改主意了。”蘇蓮衣並不回頭看清波,她知道自己表現的越不在意,才能越讓對方相信自己手中有底牌。
“如果我告訴你她的下落,你真的會跟殿下求情?”清波的心房開始鬆動了。
蘇蓮衣道,“這個嘛,我得斟酌一下,畢竟你要交代的事,便是不說我也能查到,如此看來也沒什麼價值,一件沒有什麼價值的事,如何能拿出來做交易?”
她說完,這才回頭看了一眼清波,眸子閃閃,似笑非笑。
“可是你剛剛不是這麼說的。”清波急了,身體也隨之開始掙紮。
蘇蓮衣表現的更加沉穩,“除非你再告訴我,你是誰的人,帶著什麼目的埋伏在殿下身邊。”
清波的眼神開始飄忽閃動,蘇蓮衣在耐心的等待。
等了很久,清波咬了咬牙開口道,“我是誰的人,這個你别想從我嘴裡問出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埋伏在殿下身邊,並非要害他,也從沒做過害他的事。至於婉兒,她被我丟在了護城河中,你此刻便是找過去,可能也隻會見她的屍首。”
蘇蓮衣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狠狠的看了她兩眼,頭也不回的出了水牢。
走的遠了,還能聽到清波在後面狂叫著,“蘇蓮衣,你不講信用,你說過的,隻要我肯答應,就像殿下去求情,你……你這個賤人,背信棄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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