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鶴亭知道自己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便說道:“好,晚上回家吃飯。”
“不用等我了,你們先吃,我不一定。”
“好。”楚鶴亭說完,便走了,他也想幫忙,
可他不敢讓楚昭雲煩心,不如快點讓她去乾正事。
段景曜聽楚昭雲這麼說,問她:“你想去衙門還是曹家?”
“曹家。”她已經驗過屍了,而且不用想也知道衙門判詞上肯定是胡說八道,她沒必要去衙門。
段景曜領著楚昭雲去了曹家。
可惜在曹家沒找到任何線索,而且看曹家宅院的大小,便知曹家不富裕。
看來曹家的確是拿錢辦事,也隻是工具罷了。
兩人出了曹家,還沒等楚昭雲開口,段景曜便說:“吳見青平日都在牙帳,除非他出來,否則你見不到他,輔國大將軍更是見不到。”
楚昭雲一心想查案,還沒來得及思考很多。
現在聽段景曜這麼說,楚昭雲著急問道:“難道我查不了嗎?我該怎麼辦?”
“你先彆著急,你今日問過你祖母了嗎?有什麼線索?”
“祖母說我阿公來汴京城這一趟是為了我孃的死,我娘十四年前死了,阿公現在興許是有了新線索。”
楚昭雲說完,沒聽見段景曜的聲音,看向他,卻看見了他的一臉震驚。
“大人?”
段景曜收回亂飛的思緒,說道:“既然已經十四年了,柳阿公時隔十四年又重新查你娘之死,必定是有了關鍵線索。如此一來,事關你阿公和你娘,你更不能心急。”
楚昭雲也明白,點了點頭。
“或許我是能查到真相的最後一人,若我死了,誰還會記得我阿公和我孃的死。”
“有我在,不
會讓你死的。”段景曜說的鄭重,不等楚昭雲反應,又說:“這麼多年了,對方都沒有被抓出來,可見其根基之深,況且你阿公查案定是已經打草驚蛇才招來殺身之禍,所以你得等。”
“等到什麼時候?”楚昭雲不甘心地問。
“柳阿公等了十四年。”
“好,我等。”楚昭雲下定了決心,隻要她一直在汴京,她就一直有機會。
她是傷心,可她不會萎靡不振。
心中有更重要的事,她絕對不會沉溺在自己的情緒裡。
想到上次離開汴京之時段景曜說的話,楚昭雲問道:“大人上次說,可推薦來汴京謀差事,可還作數?”
“作數,隻是皇城司的推案之位有新人補上來了,暫時沒有空缺,我帶你去衙門看看。”
“嗯。”楚昭雲沒想到,自己還是要去趟衙門。
那既然去,就得看看那姓曹的是如何誣賴阿公的。
二人離了曹府,去了衙門。
衙門裡人人都識的段景曜,衙門在皇城司面前,那可真是卑微到了泥巴裡。
見段景曜來了,便立刻有人迎了出來:“段大人今日又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我昨日看的那份卷宗,拿出來我再看看。”
“段大人稍等。”那份卷宗不是什麼機密,機密的卷宗也不可能放在衙門裡,所以衙門的人都很樂意給段景曜拿,他愛看幾遍就看幾遍。
楚昭雲接過卷宗,她發現自己的手在發抖。
一目十行看完判詞,她的手
抖得更厲害了。
這簡直是一派胡言,是合情合理,但也是胡編亂造!
見狀,段景曜從她手裡抽走了卷宗。
又問道:“前些日子我見衙門推司辭了差事,我給你們推薦一人。”
主簿聽了段景曜的話,有些為難,說道:“大人,這推司有三人這是上頭定的,前段日子是人手不夠,可前幾日就補上了,現在倒是沒了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