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陸闖眉梢挑起一下,“太久沒做了,想要?”
“……”喬以笙忍氣吞聲,畢竟接下去算她有求於他,“幫我一個小忙。”
“說來聽聽。”
“你如果曾經調查過我的背景,可能已經瞭解到,我父親生前是個籍籍無名的建築師。他本來有機會參與到當年你們陸氏集團宜豐莊園的項目中。但他後來出了意外。我想你應該查得到,那段時間是你們陸家裡面的誰,在和我父親的工作單位接洽?”
要聯絡父親生前的同事,有點難度,而且也沒有如此大費周章的必要,她不是非滿足好奇心不可。不過既然有現成的陸家人,喬以笙便嘗試問一問。
結果陸闖擱這兒跟她生氣:“你當我是什麼,喬以笙?你的下屬?我憑什麼幫你查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屁事?我很閒?”
喬以笙原本努力抑製的怒火被他重新點燃:“不幫就不幫你凶我乾什麼?我瞭解我父親的事又不是你們陸家的事。哪裡又礙著你還是戳你痛腳了?你有病去治行不行别總對我發瘋。”
為什麼總要這樣?
昨晚他陪她聯絡不是好好的?今天怎麼就又變得亂七八糟?
混蛋混蛋混蛋!
喬以笙恨不得現在回自己公寓。
可最後她也隻是揣著滿腹的情緒憋進被子裡。
半晌,陸闖在她身側躺下:“……喬以笙。”
喬以笙沒理他。
陸闖卻也不再吭聲。
喬以笙很快睡過去,睡夢中能感覺自己被攏進個熟悉的懷抱。
陸闖吧……她模模糊糊地想,她又還沒想理他,誰允許他抱她了?
可醒來推開他太費勁了,她不管了,反正他的胸膛枕著挺舒服的,她繼續睡。
轉日上午喬以笙被圈圈拱醒,沒見到陸闖。
她去倒水喝時,在小狗杯看到陸闖留的便簽,說他有事,讓她自便。
喬以笙抱著多陪陪圈圈的想法,選擇繼續呆這兒。反正陸闖不在,她即便不回自己的公寓,也是清淨的。
下午,喬以笙卻是久違地接到物業的電話,說鄰居投訴,她家漏的水通過牆面滲透到鄰居那邊去,要求她處理。
喬以笙特别恍惚,呆滯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不是她公寓的物業,是她和爸爸媽媽那個家的物業。
喬以笙鈍鈍應承,結束通話後坐著愣了會兒神,選擇撥通歐鷗的電話。
很幸運,歐鷗有空,可以陪同她。
喬以笙暫時把圈圈連同它的玩具栓在一塊,確認它的水和糧食充足,她出門去。
不一定要進家門的。喬以笙安慰自己,隻是回去小區看看什麼情況而已。
歐鷗知道她近十年沒回過那個家裡,所以對她一路的安靜格外理解,主動提出,她等會兒可以在車裡等,她幫她進去處理。
喬以笙暫且不置可否。
這十年别說家裡,她連小區門口都沒有經過。以致於剛剛抵達時,她快不認識了。
喬以笙打電話給那位物業管理員,先和對方碰面。
她和爸爸媽媽的那個家,以前買的是聯排别墅,兩家人共用一面牆,所以才出現她家裡的水通過牆面滲透到鄰居那邊的情況。
物業管理員知道這棟房子的業主長年不在,猜測應該是她家裡的管道年久失修漏水造成的,既然現在都滲透到鄰居那邊去,顯而易見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
即便不處理和鄰居的糾紛,物業也強烈建議喬以笙趕緊進家裡看看,傢俱什麼的是不是發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