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一扭頭,這才發現這一片狼藉的地方,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正在他疑惑的時候,猛地感覺脊背發涼。
他下意識的劍使刀招,把全身捂得密不透風。
人也撤步向著窗戶的方向接近,打算先錯從破窗的地方出去。
同時,他手中劍隨著胳膊的擺動,繞著自己的身體轉了一圈,劍尖朝外的飆了一圈,並最後大幅度的從頭上撩過。
整個過程將周身要害防了個遍,防止有人偷襲他各處要害。
同時也將可能被暗器進攻的風險,降到了最低。
要說這偷襲者無論是偷襲的時機,還是發現不對時,機敏的反應應變,都算得上一聲上層。
但是就在他站定身子,再次有些狐疑的打量周圍的時候。
一轉頭便看到,一個黑影迎面砸來。
這黑影就是顧遠。
偷襲者隻看到顧遠手持一個東西,輪起來拍在他的腦袋上。
這偷襲者舉劍一擋。
隻聽噹啷一聲,聲音清脆,如同半夜裡響起來一聲銅鑼。
接著,黑影又橫著輪起來砸在他的腦袋上。
這人隻感覺頭上一疼,就被砸癟了腦袋,一命嗚呼。
他到死都沒想明白,傳說對方是個用刀的好手,究竟用了什麼武器要了他的命?
“青銅燭台?”
窗戶透亮的窟窿邊,傳來了一個略顯驚訝的蒼老聲音。
窗戶被踏破了一個窟窿,一束月光攪動著翻騰的灰塵。
剛好照在了躺在地上,腦袋上面和青銅燭台嵌成一體的那個死屍身上。
窗戶著這窟窿邊上,探出一人來。
就見這人歲數不小,鬚髮皆白,是個書生打扮的老先生。
青色方巾戴在頭上,一塊墨綠色的寶玉釘在當中。
身穿黑色繡著金邊的外衣,足下一雙是一雙同色係的流雲靴。
這人看著面色紅潤,氣質和藹,屬於那種一看,就讓人能生出親近之感的老者。
如果不是這老者破窗而入,顧遠還真看不出來。
可這老者半夜上人房頂,近距離觀察凶殺現場的行為,也透著不像好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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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遠警惕的看著這個人,並沒有先開口。
同時,認真的感知與聆聽的一下客店中的動靜。
他可以確定,除了這老頭,附近還有幾個不明身份的高手在。
畢竟剛才鬨出的動靜挺大的。
踹碎窗戶發出的聲音也絕對不小,再加上那如同淨街鑼一般的一響。
别說整個客店了,周圍這一趟街,都讓他們給吵醒了。
甚至有不明真相的人推開自己的窗戶,都喊起了“走水了?
哪裡走水了?”
因為隻有走水了,夜晚的更夫才會敲鑼示警。
但很快他們發現是有人在打架,馬上閉口不言,又縮回去了。
這老頭見此情景,主動開口:“怪不得你能活到現在,你還真有兩下子。”
聽著是好話,但老頭面上表情頗為不善。
這老頭明顯話裡有話,而且也不打啞謎,下一句便直接說道:“就因為你,我從閉死關之中被打擾出來。”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現在馬上自裁,我給你留個全屍。”
“二是,你負隅頑抗,我將你碎屍萬段,你自己挑吧!”
顧遠微微一笑,“怎麼,不是要將我製成鐵屍嗎?”
老頭微微有些驚訝,“你還知道我劉家的鐵屍?”
顧遠一直抬頭看著這個老頭,現在他的身份已經不言自明。
這就是紀九嘴裡那個,劉家那個閉死關的老祖!
顧遠記得很清楚,紀九說了,像這樣閉死關的老祖還有好幾個。
毫無疑問,那些人正在暗處觀察顧遠。
現在這老頭,隻是來打個頭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