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看看這把劍變成什麼樣子了。”
一番宣泄的揮砍後,沈安將利刃丟在他面前,信使一眼望去,令他驚訝的一幕出現了,剛剛飽受摧殘的劍刃上,竟然連一個豁口都沒有。
“天,這是什麼工藝?怎麼可能呢?”
“現在知道兩國的差别到底在哪兒了吧?”沈安微微一笑,掄圓了北非的鋼刀狠狠剁在鐵鞭上。
他這一下鉚足了力氣,而隨著刀刃落下,竟然發出了哢嚓的脆響,那把北非人引以為傲的戰刀,竟折成兩段。
“帶著這把斷刀告訴迪歐,我可以見他,也可以按照之前的約定,在那個沙丘見他,不過讓他做好迎接天朝的準備。”
從錯愕中驚醒的信使,急忙磕頭:“是我都記住了,王爺那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信使顫顫巍巍地看著他,而沈安最終也隻是點點頭。
一刻鐘之後,沈安重新在鎧甲外披了一層鬥篷,無音帶著幾個可靠的侍衛牢牢跟隨在他身旁,一行人正準備上馬離營的時候,沈玨忽然趕了過來。
“王爺你要行動必須由軍隊跟隨,而且一定要從親信將領中挑選出幾人,隨即他將目光轉向了無音,我並非不相信你,隻是覺得王毅的安全大於一切,況且北非人此來,我不覺得他們有任何善意。”
原本沈玨並沒有把北非人當成一回事,可在他聽說沈安斬斷了北非送來的寶刀時,一瞬之間,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並不介意沈安在外人前彰顯大梁的國力以及軍隊的強盛,反而這還是兩國對峙時的基調,可問題是現在北非人態度不明。
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因為剛剛的展示,而對沈安萌發殺心呢?
如果那個迪歐趁著會面的機會將瀋陽亂刀砍死,抑或是傷害到他,隻怕整個大梁軍隊都要土崩瓦解。
舊事重提,沈玨自信可以操縱不少軍隊的成員,但是終究還有一些不屬於雲州軍的將領,另外朝廷上的那些禁軍也未必會完全聽從他的話。
“放心吧,我不會冒險的。”
沈安輕輕拍了拍下的肩膀:“記住了,我離營之後你要管理好所有軍隊,並且轉達所有將領,就說是我講的,要求我部一切大小將官所屬士兵全部按原計劃駐紮當地,無論是北非方面還是波斯方面,面對任何挑釁都絕不可以輕舉妄動。”
“如果三天之後我還沒有回來,你就可以帶著軍隊放棄對波斯的進攻,轉而撤回長洲,記住了嗎?”
“王爺,難道您沈玨覺得他這些話並不好聽,為什麼要三天?為什麼要撤退?”
他需要一個解釋。
他的堅定最終讓沈安發出一聲苦笑:“三天時間,如果我還沒回來,就證明那些北非人已經被我說服了,他們願意聽從我的號令,所以何必還要你們在這裡賣辛苦呢。”
“相信我,區一個迪歐本王還不會放在眼裡,我倒是很心疼你們,數年征戰,雨雪風霜,背離家鄉的將士們,相信也已經很疲憊了吧。”
“主上不要說這些,我隻想知道你會不會安全歸來。”
看著他那堅定的目光,沈安最終給出了肯定的答覆:“我一定會安全歸來的,並且絕不會超過今晚月升之時,軍隊交給你,約束好他們,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在離營之後,北非人會選擇一個很恰當的時間對我軍展開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