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沉默了許久,即便她是陳焯的親姐,可站在許悠悠的位置上,她也沒辦法說出太大度的話。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唐黎,我知道,我們家對悠悠的行為太自私了,可如今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陳焯出事之後,他怕連累悠悠,也寫了離婚協議啊,悠悠沒同意。就說明她還是放不下陳焯的,而且,陳焯的所有賠償金我們都給了她,如果她想走,我們不會阻攔的,這一切,說起來,是她最後的選擇。”
是啊,許悠悠沒有離開,反而選擇了留下,陳家的人覺得是許悠悠放不下陳焯和孩子,可事實是什麼?不好說。
對著電話,我微微歎氣,開口道,“陳姐,我和你說這些沒别的意思,隻是想提醒你們一下,如今我們誰也改變不了什麼了,如果有一天出事,大家心裡都要做好準備。”
她愣了一下,“什麼準備?”
“我也不知道。”
電話那頭傳來孩子的哭聲,她對著電話匆忙說了幾句之後就掛斷了,我拿著電話有些發呆。
“想什麼?”身後顧知州的聲音傳來,我不由回頭,見他穿著家居服,休閒儒雅,倒是和平日冷峻淡漠的他有些不一樣了。
我淺笑,“最近不忙嗎?我媽說你幾乎每天晚上都能回來陪著他們吃晚飯。”
聽我說完,他難得露出幾分不滿看著我道,“原本是打算回來和你一起吃飯的,但你似乎比我更忙。”
額,好像回京城之後,我就一直都是很晚才回來。
看著他憋屈的臉色,我不由笑道,“看來是有些委屈顧先生了,以後我一定保證早點回來,對了,顧氏那邊,沒什麼問題嗎?”
最近他們好像有些安靜得過分了。
他勾唇淺笑,“你不應該多關心我麼?”
果然,這人又開始幼稚起來了。
我扶額,無奈道,“關心你什麼?吃飽了沒?穿暖了沒?還是有沒有想我了?”
“有!”他走向我,習慣性地將我摟在懷裡,鼻尖埋在我脖頸間深深吸了口氣,抱著我道,“讓我歇一會。”
聽到他聲音裡的疲憊,我才發現他似乎很累不由得愣了一下,抱著他的腰,沒有開口問他什麼,隻是安靜的任由他抱著。
不用想大概都知道是顧氏的事,他嘴上什麼都沒說,但仔細想來,如今爺爺住院,顧知寅是顧氏的董事長,又在顧氏掌控了一年之久,公司裡大部分人估計都被顧知寅動過了,顧知州如今進顧氏,隻是一個副總,權利受限不說,想來會處處受到打壓,如今公司又遇到轉型的壓力,他要顧及顧氏的發展,又礙於爺爺的面,礙於顧家的親情,所以根本沒辦法對顧知寅出手,想來處境艱難是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