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淡,在走廊裡迴盪著,聽不出情緒,彷彿他就是在陳述一件事件,我站在他身後,聽著他的淡漠的聲音。
似乎說得有些枯燥,他準備再次點支菸,但拿出煙之後,似乎想到什麼,他又收起來來了,繼續淡淡道,“梁叔對梁家兄妹很好,他鼓勵他門做自己喜歡的事,追求他們的夢想,而他的這些鼓勵,不僅僅對兩家兄妹,梁叔是個敦厚的老實人,因為我們幾個經常混在一起,所以他對我和對梁家兄妹也一視同仁的照顧著,很多事我不能和爺爺說,就和他說,他是個好父親,也是位很好的傾聽者,大概是也是因為這些種種,我從某種程度上把他當成了父親一般看待,所以,他的膠帶,我都記在了心裡。”
是梁落麼?
他為梁落操心,是因為梁父的囑托?
我看著他的背影,孤寂又落寞,是心疼嗎?不是,隻是覺得無力,沉默了許久後,我開口道,“所以,你想和我說什麼?”
樓道裡的煙味散去,他沉默了片刻後道,“我把梁落從新西蘭找回來,不是因為我喜歡更不是因為愛,是因為我答應過梁落,會儘我所能照顧好她。”
我抿唇,情緒沒多少起伏,“娶她也是因為承諾嗎?”
他搖頭,“梁叔不會讓我應下這樣的承諾。”
我看著他,心裡大概猜出了些,抽了口氣,我看著他道,“顧知州,當初在酒店那天晚上,你和梁落......。”
“什麼都沒發生。”他開口頭埋在雙臂間,隨後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我知道,我再繼續問下去,他也不會說。
想起那個孩子,我遲疑了片刻道,“所以,梁落那個孩子不是你的?”
他抽了口氣,開口道,“他既然出生在顧家,無論是不是我的,我都會把他當成我的孩子養大。”
我明白他的意思,孩子是無辜的。
可心裡還是堵得難受,看著他冷笑道,“你可真是大愛無疆。”
他起身,看向我,面色慘白無血色,“唐黎,我不知道你懷孕,我以為我做的決定是對的,所以才會讓你走。”
“所以呢?”我看著他,譏嘲道,“你完好無損的照顧好了别人的孩子,而你的孩子,是被你一心想要照顧的人生生弄死的,顧知州,你以為你的決定是對的,你不知道這一切可笑到了極點。”
我不想問那天晚上梁落髮生了什麼,可如今我對她的瞭解,隻怕又是她給顧知州下得一個套而已,而顧知州念著梁叔的情,就那麼信她了。
看向顧知州挫敗的臉,我覺得好笑極了,“顧知州,你他媽腦子就是裝屎的。”
回到房間裡,我躺在床上,心裡堵得難受。
這所有的一切,陰差陽錯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