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不發,也並沒有自我淘汰的打算,隻是沉默了一會兒居然將自身靠在了一棵大樹上,然後右手持槍尾,左手托著槍,就這麼與顧遠五人對峙的起來。
想必這個太陰宗弟子,也已經收到了自己門派執事的命令,他既然不肯認輸,大家又不能打碎他的玉牌,那就隻能和他較量一番。
顧遠見此,伸手攔住了準備出手的小老鷹,拿出一根長槍,慢慢接近。
當兩人的木槍尖端,緩慢相交,並碰觸一下之後,同時低吼一聲,手中槍直奔對方要害刺來,同樣狠辣無比。
兩人也動作都很近似,幾乎都沒有躲,隻是在對方的木槍即將擊中自己要害的時候,用力後仰,並用手中之槍挽了一個槍花,同時攻擊。
“嘭!”
這少年受傷靠樹,沒法再撤,顧遠也沒有趁機攻擊。
畢竟是剛剛收到不允許攻擊令牌的命令,顧遠也明白太陰宗在針對自己,而且,這些執事和長老們現在正在關注著自己這邊的動靜。
顧遠也算是給予這個太陰宗弟子很大的尊重,用儘量不動的方式與對方對攻。
但畢竟顧遠並沒有受傷,腿腳沒有傷勢的牽絆,手上的動作也比對方靈活,身子也比對方更強。
顧遠這一槍紮出,直接紮進對方的肩膀處,而對方的槍,隻是擦著他的衣角紮在了空處。
顧遠撤槍而立,本意是給對方投降的機會,也算對方才的命令給個尊重。
可這人似乎還真就有那麼股倔勁兒,就算是身上兩處受創,基本上不可能完成此次選拔,居然還在那咬牙硬挺。
顧遠心想,不過是個預選賽,難道真要一槍捅死他嗎?
傻子都知道現在一堆人正在盯著自己。
小老鷹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見狀有些怒了,這簡直就是給臉不要的節奏,就要伸手送他一程,然而這時,遠處突然傳來呼喊。
“真火堂的小賊好膽!竟敢敢傷我太陰宗的弟子!”
隨著喊聲,有一隊和這個倔強的小子同樣身穿黑色法袍的少年跑過來。
按說,顧遠四人絕對有時間將這個倔小子直接做掉,但是都被顧遠攔下。
“行,你就在這杵著吧,就讓你比剛才那四個人多堅持一會兒,且看看他們五個是什麼成色,等會兒我再來送你出去。”
這人拚著受傷也不肯投降,顧遠沒有難為他,小老鷹卻在迎向那奔來五人的同時,用槍桿一下打飛這受傷少年手中支撐著的槍,然後並不停留的越過他。
這少年失去了手中的槍,腳下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雲朵朵留在原地,顧遠和黎誠、左戰、小老鷹直接衝向對方五人,彼此之間在沒語言上的交流,有的就是刀槍相交,打擊與痛呼,受創與飆血。
顧遠手中長木劍靈活攻擊,並沒有與對方兵器硬碰,而是采用遊走的方式,人在劍後,人隨劍走,靈巧多變,卻也不斷給對方造成傷害威脅。
而黎誠和小老鷹的槍更是一個大開大合,一個詭譎多變,加上左戰的刀動不動就攻下三路,一時之間打的對面五人手忙腳亂。
打著打著,對面的陣型就亂了,彼此之間的錯位也造成了一些險相環生的狀況。
顧遠追著對手就推進對方陣中,左戰一連用長刀攻擊對面下三路,衝入對方三人之中連砍,逼得對方連連跳腳躲避刀鋒。
很快就成了九人大混戰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