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知道自家兒子的德行,不允許出去,那就把小情人帶回家裡來,到時候他想怎麼玩都可以。
譚鬆最近著實有些樂不思蜀,沒有了多管閒事的母老虎,他過的瀟灑又肆意,他甚至想著以後娶妻一定要娶個聽話的,對他唯命是從的,可千萬不能再娶一個像王雪華這樣的母老虎進門了。
乍然聽到他爹讓他休了王雪華的時候,譚鬆心裡多少還有那麼一絲不捨,時間久了,那一絲不捨很快就被他拋到了腦後。
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譚鬆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唯一讓他有些惱恨的便是王雪華留下的那兩個小崽子,起初他也是真心疼愛這兩個孩子的,如今得知這兩個孩子很有可能不是自己的,每當見到這兩個孩子在自己跟前轉悠,他心裡總是很不得勁兒,有些惱火。
時間久了,他對這兩個孩子越發看不順眼,動輒打罵。
孩子的心思最是敏感,他們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爺爺跟父親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喜歡他們了。
孃親也不見了,好像是被父親給關起來了。
原本一心一意照顧他們的乳孃,最近也開始懈怠起來,經常給他們穿錯衣服,要麼就是穿的少了,凍得他們瑟瑟發抖,吃飯也不像以前那樣豐盛及時了,很多時候他們都得餓肚子。
他們再也不敢跟以前一樣淘氣了,以前有孃親的看護,他們可以隨意折騰乳孃,可是現在
他們稍微有一點調皮,乳孃就會用藤條打罵他們,甚至當面辱罵他們是賤種。
孩子雖小,但卻已經會看人臉色了。
譚刺史覺得自己最近已經很小心了,行事也越發低調,就怕被有心人抓到把柄,可即使如此,他在朝中也是諸事不順。
差一點他當年貪汙的款項就要被沉清越給查出來了。
幸好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他及時轉移了贓款,這才沒被人贓並獲。
沉清越這幾天上朝眼角眉梢總是帶著一抹春色與喜意。
儘管他這個人低調慣了,人前總是繃著一張臉,但還是被有心人察覺了他最近與往日有些不同。
下朝的時候,沉清越按照慣例,不做逗留,直接出宮回家,卻被突然從拐角裡蹦出來的十八公主給拍了一下肩膀。
沉清越回頭,十八公主就歪著腦袋對他笑的天真爛漫。
“喂,沉清越,你最近家裡是不是有好事發生?我看見你有好幾次偷偷一個人抿著唇角笑,怎麼啦,有心上人啦?是誰?”
沉清越一怔,下意識繃緊了唇角。
“公主。”
他給十八公主行禮。
“哎呀,免了,不是告訴過你,以後見了我不必行禮?這是本公主給你的特權。”
沉清越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位天真爛漫的公主,隻得道,“公主多慮了,許是公主看錯了吧,臣還有事,這就先告辭了。”
十八公主哪裡肯依,沉清越像是故意躲著她似的,她每次在宮門口等他,沉清越總是能先一步從另一個方向離開。
今天她好不容易逮著人。
“不要,今天天氣不錯,你陪我逛街。”
沉清越有些為難,“公主,你為何非得盯著臣不放?京城那麼多年輕俊才,臣就隻是一個普通人,無才無德,也給不了公主想要的。”
十八公主不滿,“誰說你無才無德啦?要是我們狀元郎都無才無德的話,那誰才能算的上是有才有德?我不管,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好的,那些草包誰也比不上你。”
說著便撒嬌似的挽住了沉清越的胳膊,沉清越掙了半天,越掙越緊。
他有時候覺得這位嬌蠻的公主就是塊牛皮糖,沾上就甩不開了。
“怎麼樣?陪不陪我去?你不陪我去,我就喊你非禮我。”
說著雙手在嘴巴上撐開一個喇叭筒的形狀,沉清越無奈。
“就一會兒。”
“行,說好了的就一會兒。”
結果這一會兒一直玩到了晚上,十八公主甚至還想去逛青樓,被沉清越給拽了回來。
要是被皇上知道他帶著金枝玉葉的公主去逛青樓,皇上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十八公主還想晚上去沉清越府邸上參觀,看她的樣子大概今晚是不想走了。
沉清越怎麼可能帶公主回府?
隻能急忙叫住了暗中保護公主的暗衛,讓他們稟告皇上,強行將公主帶回了皇宮。
臨走之前,高興了一整天的十八公主憤憤的瞪了沉清越一眼。
她衝著沉清越的背影大喊。
“沉清越,你這個木頭疙瘩,你難道打算一輩子都不娶親?”
沉清越怔了一下,並沒有回頭,而是乘著月色回了家。
剛走到自己臥室門口,沉清越驚訝的發現他的屋子裡竟然亮著燈,燭火一閃一閃,竟有種溫馨的錯覺。
他苦笑了一聲,心想,難道是下人看他沒有回來,所以提前為他掌了燈?
沉清越推開門,一眼就瞧見,一個纖細撩人的身影坐在床頭,他背對著自己,正在梳理那一頭柔順的青絲。
沉清越一怔,繼而一喜,忙上前去抱住了那個纖細的人影。
“代代,真的是你?你怎麼出來了?”
沉清越有些擔憂,他怕明代的身體出了問題,便擔憂的掰過了明代的臉。
前一段時間,沉清越實在忍不住想明代了,便會偷偷喝點酒,然後對著明代的葉片暗暗吹氣。
明代就會在這個時候受不住磅礴的酒氣,在他面前赤身果體化成人形。
每當這個時候,明代的意識似乎都比較模糊,而且已出現,就抱著他索取個沒完沒了。
這也成了沉清越最幸福的時光,但是今晚
他雖然陪著公主喝了點酒,但並沒有觸碰明代,而且明代在他回來之前就化形了。
沉清越擔憂的檢查明代的身體。
明代卻嘟著豔紅的小嘴推開了沉清越。
明代眸子裡瀲灩著水光,燭影搖曳,連帶著明代的神色都有些看不真切。
“哥,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沉清越眼神飄忽,有些心虛。
明代卻突然勾住了沉清越的脖子,沉清越不得不微微俯身。
明代像是巡視自己領地的小獸,用鼻子在沉清越身上四處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