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眼睛一厲,不悅的瞥向沈怡恒。
“你當我是泥捏的?我又不冷,廢物。”
沈怡恒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著頭。
砰砰的響聲格外振聾發聵。
明代煩躁的捏了捏眉心,這人怎的一副奴才樣。
“主子,奴才錯了,請主子饒恕奴才這一回,下次絕不再犯。”
“起來吧,下次再惹我不高興,就給我滾出魔界,這裡不需要沒用的奴才。”
這個時候神仆從外面走了進來,外面的雨水並沒在他身上留下一點痕跡,他手裡捧著一捧五顏六色的小花,臉上帶著高興的神色。
“大人,我采了一些好看的花朵,放在你房間裡去去晦氣。”
路過沈怡恒身邊的時候,神仆斜著眼睛輕哼了一聲。
也就他們家大人仁慈,若換成了他,沈怡恒這樣的人早被他兩個指頭捏死了,這樣的禍害留著作甚?
在神仆心裡,沈怡恒萬死都不夠解他心頭之很的。
明代神情懨懨的,“放在靠窗的花瓶裡吧。”
“好嘞。”
神仆答應的爽快,離開的時候他特意撞開了擋住他去路的沈怡恒,沈怡恒被撞歪了身子,卻一副逆來順受一聲不吭的樣子。
明代看的饒有趣味,他現在懷疑無論他對沈怡恒做什麼,沈怡恒都不會拒絕。
沉浸在小電影中的係統忍不住插話。
“那可不,就算你現在讓他去死,他也毫不猶豫,難道宿主大大以為100%的好感度是鬨著玩的嗎?”
明代低低的笑,“是哦,怎麼就忘了這茬。”
他心裡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
說出來的話也就溫柔繾眷,像是千年前二人交好,還沒有心生猜疑的時候。
“啊恒,給我燒水,我要沐浴。”
聽到啊恒這個久違了的親昵稱呼,沈怡恒渾身一震,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抬起頭,瞳仁震顫的看著明代,這個時候沈怡恒已經忘記了尊卑,忘記了明代是主人,他是仆人。
他嘴唇顫抖開開合合,愣是沒吐出一個完整的字兒來。
明代挑了挑眉。
“你不要誤會,你既然是我的仆人,我自然要賜你一個順耳的名字,我這人平日裡又比較懶散,就從你原本的名字裡取了最後一個字,你難道有什麼不滿?”
沈怡恒立刻搖頭。
“嗬,什麼時候仆人都敢直視主人了?”
沈怡恒又要跪地請罪。
明代冷聲道,“我這裡不需要不聽話的奴才,我現在想要洗澡,若是你不去,就讓别人去。”
沈怡恒沙啞著嗓子開口。
“主人别生氣,啊恒這就去。”
他喜歡明代喊他的名字,尤其喜歡明代親昵的喊他阿恒,這讓沈怡恒有些恍惚,彷彿這裡還是千年前,他與明代快樂相伴的那段日子。
沈怡恒的動作很快,但顯然也是個沒乾過苦力的人,等他將明代要沐浴的浴桶裡打滿水的時候,明代才發現這人臉上黑漆漆的全部是被煙燻出來的痕跡。
明代不動聲色,坦然的張開雙臂。
“啊恒,過來幫我更衣。”
沈怡恒渾身一震。
他的神邸竟然讓他
怕明代厭棄他,這一次沈怡恒沒有猶豫也沒有反駁,直接走到明代身後。
“你若是還想要你那雙眼睛,你最好不要亂看,不該看的别看。”
“奴才明白。”
沈怡恒低眉順目的雙手攬住明代纖細的腰,為他解了腰帶。
明代的衣服一層層落下,最後露出一具十分完美的男性軀體。
沈怡恒低眉順目,恭敬垂手立在明代身後,一點兒逾距的動作不敢有。
明代十分滿意沈怡恒的乖巧順從,他大方的赤著身體,邁開修長結實十分吸引人眼球的大長腿,一步跨進了浴桶。
溫熱的水將他包圍,熱氣氤氳,明代舒服的歎了一口氣。
突然有些想念戰元西天庭裡大號的仙池了,那簡直是人生巔峰。
殊不知,沈怡恒雖然沒敢抬頭,但眼角餘光還是將明代全身上下的美景欣賞了個遍。
讓一個嚐到過鮮肉味道的人,突然改去吃素這怎麼可能?
明代自己泡了一會兒,壞心眼又起。
“過來,幫我搓背。”
“是,主人。”
沈怡恒踱步來到明代身後,雙手攀上明代肩膀。
明代順手將長髮散了下來,全部攏到腦後,露出半個迷人的胸膛。
沈怡恒用水瓢往明代後背上撩水,見明代在熱氣氤氳的浴桶中緩緩閉上了眼,便大著膽子,雙手捏上明代肩膀。
“主人累了嗎?要不要啊恒幫主人捏捏肩?”
明代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透著點點慵懶的鼻音。
“嗯”
沈怡恒便剛柔並濟的為明代做起了按摩,不得不說沈怡恒這手法還不錯,按的他很舒服。
沒多久,明代便昏昏欲睡,腦袋搭在了浴桶邊緣。
原本低眉順目的沈怡恒緩緩抬起了眼。
他的眼眸侵略性十足,又很複雜。
千年前他雖與雲延相知,但卻並不是戀人,儘管他早就對雲延有了大逆不道的心思。
畢竟當年的雲延對他是亦師亦友。
後來他以為雲延背叛墮魔,做了許多十惡不赦的事情,他便於雲延劃清了界限,但心中那份肮臟的心思有增無減。
直到雲延身死,他也沒能真正得到過雲延。
還是千年後,他撿到了一隻與雲延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狐狸,逼迫他化成雲延的模樣,對那隻小狐狸做了許多他曾想對雲延做,但還沒來得及做的事情。
那個時候的明代還是個少年,身體還沒全部長開。
而現在的明代已然成了成年模樣的雲延,這個人向來對他有種無可自拔的誘惑,讓他忍不住沉迷,沉淪
他近乎貪戀的看著明代精緻的側臉,露出外面的肩膀圓潤性感,水下的身體若隱若現,憑添了一股讓人想要一探究竟的慾望。
可他又深知自己的身份,覺得自己肮臟卑賤,根本配不上雲延,他又不敢太過放肆的打量明代,怕敏銳的明代被他吵醒,更害怕明代知道他不軌的肮臟心思對他心生厭惡,趕他走。
他隻能將這份深沉的愛意,無可宣泄的強大慾望深埋於心底。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明代已經迷迷糊糊淺睡了一小會兒,也可能是水太涼了,他猛然從美夢中驚醒。
大殿裡不知何時已經燃燒起有助於睡眠的熏香,是他曾經喜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