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進來坐。”她熱情地招呼人進院子。
4月份的羊城已經熱得不行,白天能到30來度,晚上還算涼爽。
她本來又打算賣傢俱,現在院子裡都是桌椅,倒是方便了。
鄭曼如心底火起,好啊,這是提前都準備好了?就想讓這麼多人見證她的難堪?
程惠看了一眼同樣眼神晦澀的齊安國,狀似隨意道:“真是巧了,我們傢俱廠打算在羊城開個小展會,所以提前一個月了租這麼大的院子,帶來了這麼多傢俱,不然眾位叔叔來了,都沒地方坐。”
齊安國表情這才好了點。
程惠跟鄭曼如的那點摩擦,他不管。
但是摩擦大到了影響了他的前途,影響了他的名譽和麪子,當他不介意嗎?
他今天已經調查過程惠的底細,跟其他人同樣佩服的同時,也非常討厭她!
程惠也不喜歡這個“真公公”。
上輩子兩人就相看兩厭,沒有多少交集,話都沒說過幾句。
他也討厭她沒給高遠生個兒子出來,讓他絕了後!
但是,不知道高遠跟他說了什麼,他倒是沒有為難她。
可能是不敢,怕激怒高遠。
最後程惠還是靠著齊家這棵大樹,把生意做大做強了。
不然商場上哪有那麼乾淨?她要真是一個沒實力的“孤女”,早讓人聯手吞了。
對付“孤女”,一招就夠用了,推下懸崖,推下河裡,死了都沒人給喊冤,家產被輕鬆瓜分。
但是因為有“齊家”這棵大樹在,沒人敢這麼做。
不得不說,當時已經脫離部隊的高遠,也沒少沾“齊家”的光。
齊安國隻有他這麼一個兒子,認回來之後,護他護得眼珠子一樣,高遠要星星他不給月亮,簡直是二十四孝好爹。
想到這個,程惠一笑。
所以現在,她不能把齊安國推到鄭曼如那邊,讓他成為鄭曼如的力量。
她要把他拉到自己這邊,成為她的力量。
程惠給每張桌子上都放了個果盤,最後坐到齊安國這桌,對鄭曼如笑道:“其實我一直不是很知道,我到底哪裡得罪了鄭女士?”
鄭曼如做了個冷哼的表情:“在第一絲綢廠的事情,你都忘了嗎?”
程惠一笑:“那個,鄭女士就别提了吧?當時我可是幾次三番想攔住你,都攔不住,這不能怪我吧?”
“你!”
齊安國頓時道:“曼如。”
讓你别提就别提!提起來,是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展示你多麼蠢嗎?
他越想越覺得鄭曼如這事辦得蠢到家了,真的是,程惠怎麼攔都攔不住她跳坑。
但是他也知道,這也是程惠高明的地方,坑是她挖的,她明攔實推,卻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
他十八歲的時候,都沒有這個本事。
他看了程惠一眼,眼底有些讚賞。
鄭曼茹正好看見了,心頭邪火“嗖”地一下就竄起來了!
她就說是這樣!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他當初能對年輕貌美的她心動,現在也能對著年輕貌美的别人心動!
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又把邪火壓下去了,等她回京城的
“對不起,可以了吧?”鄭曼如道。
“可以了。”程惠道:“隻要鄭女士以後别再明裡暗裡給我使絆子,我也絕對不會給你使絆子。”
她直接挑明瞭她也在使絆子,倒是讓眾人意外。
但是很快眾人就笑了,其他事情他們不知道,但是今天程惠臨走之前那句話,可是狠狠絆了齊安國一下!
不然他也不會現在押著老婆過來。
“好!”楊嶽突然鼓掌,大聲道:“好,明人不說暗話!程廠長敞亮!”
程惠叔,浮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