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查到車主身份了嗎?”廖捷問。
“是黃薇。”
”黃薇?這麼明目張膽?”
“我想她跟陳高通可能在碧波重操舊業還沒多長時間,沒來及發展成體係。所以隻好自己出面送貨。而且,我們調查了黃薇兒子的入學情況。果然發現她的兒子孟澤宇,已經在三月份轉學到了江都小學。”
“很好,查到她的住址了嗎?”
“入學資料上寫了小區名,距離咱們查到陳高通參加完何秀娜葬禮當日,乘坐出租車的下車地點,僅有300米的距離。但是,黃薇並沒有對外透露過詳細的單元或門牌號。”
“明白了,我安排大龍他們現在就過去。”
說著,廖捷拿起電話呼叫姚大龍,讓他立刻出發,將黃薇以及可能藏匿在其住處的陳高通,給帶回來。
打完電話後,他看見何晴還站在桌前,似乎還有話沒有說完。
“隊長,按照您的指示,我們擴大範圍比較了“菸酒城血案”與“大綠山命案”的相關人員。有所發現。”何晴繼續說道。
“陳家?也有關聯?”
廖捷雙眼一亮,已經意識到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沒錯。當年,陳家的小賣部也曾在瑞星菸酒城進過一段時間的貨。但在案發前兩個月,菸酒城老闆何瑞星不再為散貨客供貨。陳家與之也就斷了往來,也因此沒有在當年的調查中,被列為排查對象。”
“你說什麼?散貨客?”
廖捷一驚。
想當年,他跟老熊參與了第一線的走訪調查。可當真沒聽菸酒城的老闆或員工提到這麼一個群體啊。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遺漏呢?
“嗯。您先彆著急。這次也是因為我們直接向幾名老員工,專門問起了陳家小賣部後,對方才回憶起,確實有過這碼事兒。因為散貨客去的次數少,進貨量對菸酒城來說,也是微不足道。並沒有引起他們的重視。”
何晴這話說的沒錯。
當年那時候,菸酒城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批發商們都是賺的盆滿缽滿的大老闆,零售商們自然也都想從瑞星直接進貨。進貨成本低,自己的利潤當然也就能漲上去。
但菸酒城的人手本就吃緊。散貨客又麻煩的很,又要拆件,又要拚貨,拿貨量又不多。菸酒城的銷售員們壓根就看不上這幫人。
後來,老闆何瑞星更是大筆一揮,直接在在門口貼了一則告示:業務繁忙,恕不接待散貨客。打發他們去二級批發商那裡拿貨便是。
“小何,確定當時陳家有去過菸酒城嗎?”廖捷問到。
何晴點點頭,“老員工們說是有這個印象,有一家老闆姓陳的小商店去拿過幾次貨,每次都要磨一會兒價格。但早就沒有記錄了,他們也記不住對方的名字。
我們查過了,那兩年陳家的小賣部的確有售賣過菸酒。當時陳高義一直在住校,週末就去金樓站櫃檯打工,補貼家用。陳家小兒子陳高通,中專學的是汽修,離家不遠、時常回去。”
“嗯。”
廖捷輕輕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