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菲菲聽到了不少這樣的案例和抱怨。就在這時,她的一位大客戶找到她,問她能不能、願不願意想辦法,在碧波搞出這樣一個地下產業鏈。
“對方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的?”老熊問。
“他叫蔡平,是富洲餐飲協會的會長。”
富洲餐飲協會?
老熊暗自一驚。那的確是財大氣粗的主兒,碧波城內最為火爆的手打肉牛丸、手切牛肉火鍋店,都在這家協會的名下。
隻是,這樣有名有利的人,為什麼會......想到這個邪門歪道上去呢?
“這個蔡平,非常重男輕女,又迷信多子多福。他老婆已經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三個女兒...他還覺得不滿意,說還想要三個兒子才行。但他那時候,都是五十好幾的人了...
雖然他老婆比他小十幾歲,但生完最小的那個時大出血,已經拿掉了器官。這兩公婆,尤其是蔡平,就跟走火入魔了一樣,一門心思想要搞D孕。”徐菲菲說。
“當初他們找到你,還因為你老公就是生殖科醫生的緣故吧?”
老熊的話,讓徐菲菲微微一愣,她點了點頭。
她的丈夫的確曾經是碧波市中心醫院生殖科的醫生,但已經辭職多年。
當初,兩口子就是財迷了心竅,在蔡平的再三慫恿,以及金錢投入下,竟然真的開始攛掇起了這門生意。
生殖科的醫師不像别的科,有技術可以安排去開飛刀,掙外快。
他們受到的限製很多。工作辛苦,來錢也沒那麼容易。
但做試管嬰兒、搞D孕?這裡面的利潤有多高,徐菲菲兩口子不是不清楚。
說者並非無意,聽者絕對有心。
沒有猶豫多久,她和丈夫就決定鋌而走險。
蔡平是個生意人,他看似大方但絕不做賠本的買賣。他告訴自己的這兩位“技術合夥人”,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可持續。
設備要買、場地要買,但是長尾的利潤,他們更要賺回來。而且一開始,必須找信得過的自己人。
徐菲菲想到了自己的表哥劉海橋。
早就想發財的劉海橋接到她的電話後,立刻來了一趟碧波。他與同是餐飲人的蔡平,好似一見如故。
這一窩的惡賊,也終於湊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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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碧波市東城區的“曹家修車鋪”,曾經有個代號叫“老闆”的人,去收過幾個搞財會的年輕女孩兒。這事兒,跟你們有關吧?”
老熊繼續問道。
此時,在隔壁的審訊室內,劉海橋也正在接受廖捷與顧新城的問訊。
倘若徐菲菲能夠提供關鍵證據,轉做汙點證人。她自身的量刑,有可能會被視情況而稍微減輕一些。
事到如今,她自顧不暇,又能為她的表哥和同夥,硬撐上幾分呢?
徐菲菲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凳子上,輕輕地點了點頭:
“是我表哥,劉海橋去收的人。”
“怎麼證明呢?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那幾個不見的姑娘,被你們藏到哪兒了?”老熊忙問。
徐菲菲聳了聳肩,“嗬,人在哪裡...?這話你要去問劉海橋。但說到證據,當然是有的。”
“什麼證據?”
老熊眉頭一緊。知道自己問到了案情的關鍵。
“蔡平的三個兒子啊...你們去查一查,看看他們是怎麼來的?誰是他們的親媽....”徐菲菲一挑眉,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