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手臂、小腿肌肉有嚴重的自發力拉傷。也就是說,劉丹在犯罪現場與凶手進行了殊死搏鬥。
罪犯們極有可能是在無法製服他,又害怕他逃脫的情形下,才動了刀子。”
”沒錯。”
痕跡鑒證科的沐沐,也馬上補充到:
“這一次,犯罪嫌疑人沒能綁住司機的雙手、堵住他的嘴。死者曾經奮力奔跑,甚至大聲呼救,可惜當時周圍沒人。但這也很可能,加劇了凶手的恐懼與憤怒。”
兩人的這番話,讓現場警員們更加疑惑起來。
難道說,昨晚劉丹的車上還有什麼寶貝,他非要拚死捍衛?
這時,蔣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立刻走到門外接起電話。再等到他回來時,臉上的神色已經有些難看。
“隊長,專案組那邊抓到了係列劫案的三個嫌疑人。但經過審訊與調查,昨天夜裡,他們幾個跑到東城南路那邊設伏去了。夜裡兩點,還有路邊商戶的監控,也拍到了他們的身影。”蔣科說。
什麼情況?廖捷眉頭一皺。
看來,昨晚的命案並不是這個團夥性情大變,驚慌失手造成的。
很有可能,有人故意模仿他們的形象與作案手法。目的,就是要將出租車司機,甚至明確的就是劉丹這個人,置於死地啊。
隨著調查的深入,一個關鍵命題擺在了警員們的面前:
劉丹隻是一名普通的出租車司機。他招誰惹誰了,竟然落得如此慘死的下場。而且,真凶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偽裝成“豬頭面具團夥”,犯下命案呢?
“面具團夥有三個人。本案中的行凶者,也是三個人。到底哪兒找來的這幾個人...”
廖捷喃喃自語道。
這不僅僅是故意殺人與刻意模仿,警方要找到的人,還擁有不可思議的執行力。
在所有謀殺案中,單人作案的比例很高,雙人其次。多人作案,一般都是連續犯罪的惡性團體。
這些人多多少少、輕輕重重,都有過違法犯罪記錄。
本次案件中,劉丹損失的財物不算多。
如果主謀是打著“謀財害命、分贓搞錢”的旗號,說服另外兩名成員協同作案的話?這個理由,並不太能站的住腳。
相反,如果是仇殺,情殺?可能性反而更高一些。
“特調組”立刻進行分工,大家將圍繞死者劉丹的社會關係,迅速開展調查。
“鄭女士,現在可以聊兩句嗎?”顧新城推開了接待室的門。
“嗯....”
接待室裡,顧新城與死者的愛人鄭芬,對面而坐。
鄭芬的情緒已經平緩了一些。但整個人還是有些呆呆的,反應緩慢。
“請您節哀。”
顧新城有些艱難的開口。
死者家屬這樣的表現,全在意料之中。很多人在悲劇發生之後,本能的拒絕相信親人已經逝去的事實。
但是,警方有幾個問題,必須儘快得到答案。
特調組從“大發出租”瞭解到,劉丹平時待人熱情、和善,是個相當直爽的人。他身體健壯,雖然年近半百,但平時連個感冒都沒見他得過。
同事和領導們都說,他不可能跟人結怨。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他指定能長命百歲。不過呢?他們的確向警方提供了一個值得懷疑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