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這麼說,跟我就不認真嘍?”
聶辭沒說話,但答案不是明擺在那嘛,他們之間都是恩仇和利益,說句難聽點那就是P友關係,誰認真誰就輸了。
紀衡有點被她氣到,盯著她捏緊拳頭,一字一句:“說好的一個月之約,你還欠我十七天。”
聶辭沒想到這件事他會一直記,“那不是因為中間發生很多事,咱們的約定也就自動作廢了。”
“作廢?你有問過我意見?我同意了嗎?我要是沒答應,你就是單方面違約,我可是有合同的。”
“合同?”
聶辭暗咒一聲,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那……那現在也不能履行了啊。”她聲音很小,頭也埋得低,不是有多怕他,確切地說是在救爸爸回來前不能得罪。
等救回父親後,誰還管什麼契約合同啊!
她就是毀約了又怎麼樣?
可她那點小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紀衡,他哼笑了聲,無視車裡還有第三人在,一手撐著前面座椅,慢慢靠近她,“你可以沒有契約精神,那我也可以翻臉。”
聶辭立即警惕起來:“你什麼意思?”
“聶康良,誰愛救誰救,我沒那閒工夫!”
聶辭難以置信:“紀衡你怎麼可以這樣?!”
誰知他卻認真道:“我可以。”
聶辭瞪著他,突然道:“行,那你救你的,我救我的。”她抬頭讓樂生停車。
樂生十分歉意:“不好意思啊聶小姐,我不能停。”
紀衡則坐在一邊老神在在,一手撐著頭看她,眼裡是淡淡的嘲諷。
聶辭調整呼吸,知道他是故意的,才不會被他嚇住呢!
她二話不說就要去拉車門,紀衡這邊依舊坐得很穩,樂生眼疾手快馬上落了車鎖。
“你讓我下車!”聶辭這回說什麼也不妥協。
又不是隻有紀衡這一條路,大不了她直接去報警!
身邊,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邊境線四周龍蛇混雜,前幾天又失蹤了幾個,找到後會不會是全屍都不好說。我剛得到的訊息,我姑姑和你爸爸最後一次就是出現在那。”
聶辭去拉車門的手慢慢收回來,又縮回去窩在座位裡。
他瞥瞥她,不緊不慢道:“我給你時間考慮要不要繼續履行合約。”
聶辭咬了咬唇,别開臉不去看他。
樂生將車開回民宿,快過年了,過來旅遊的人不少,院子裡熱熱鬨鬨的。
紀衡在聶辭要推門進去時拉住她。
“乾嘛?”她沒好氣地甩開他的手。
紀衡看了看她,隻是將一隻口罩戴在她臉上,“你那兩首歌那麼火,總會有人認出你的。”
聶辭一愣,頓時有些內疚,“我……”
紀衡沒再說話,徑直越過她進去了。
聶辭在門外站了一會,責怪自己大驚小怪,這回是真冤枉他了。
她歎息一聲,然後也推門進去了。
“薑女,回來了?”
阿木坐在院前椅子上,一隻大花臂橫搭著椅背,另一隻手夾著煙,打量她的眼神肆無忌憚地,最後落在她的胸上。
聶辭皺眉,把斜肩包往胸前挪挪,遮住胸口起伏。
沒想到,這個舉動讓阿木歪著嘴笑了,好像在說:長那麼大,遮也沒用。
突然,紀衡又下來了。
他看都沒看阿木徑直走向聶辭,看了她一眼,將她抱在胸前的包給挪開,勾起唇角露出個邪氣的笑,“很漂亮,不用遮。誰他媽再敢看,我把他眼珠子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