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國放又替張翔解開了手銬。
當他正要替魏哲開手銬時,郭小洲卻突然出聲,“他今天晚上就留在你們這裡過夜,直到你們派出所拿出一個解決方案。”
魏哲一聽,立刻縮回雙手,“我今天不走,還就想試試你們小黑屋的滋味。”
謝國放和範保利又傻了眼。
郭小洲笑眯眯地對魏哲說了句,“好好睡覺。”說完和張翔向門外走去。
謝國放眼神一眯,原來這個年輕人才是他們的頭啊,之前一直以為跳得歡的魏哲是他們的主心骨。搞半天,不聲不響卻出手就捏人七寸的這位年輕人才是……
常平一聲不吭地拔腿追上郭小洲。
範保利連忙跟上常平,苦笑道:“常局,你這朋友……”
常平橫了他一眼,“怎麼,是我朋友的問題?”
“當然不,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但是你這朋友留在這裡,算怎麼回事……”範保利心想,這不是留了個“爹爹”嗎,動不得罵不得怠慢不得,今天晚上還好說,當大爺侍候到天亮,但是明天白天呢?派出所的工作怎麼開展,派出所的形象,一旦被媒體捅出去……
範保利是越想心越涼,他已經顧不得臉面了,開始低三下氣地對常平說好話。
常平壓根不理睬。
他跟出了大門,站在原地愣了半晌。
謝國放手足無措道:“範局,屋裡那位怎麼辦?”
範保利氣往上衝,抬腳朝謝國放踢去,“你這個龜孫子乾的叫什麼事情?怎麼辦,馬上打電話找杜局長,現在隻有指望杜局壓壓姓常的火氣。”
謝國放立刻掏出電話。
杜坤倒是沒有睡覺,他一直在等訊息。
當謝國放把電話打進來,這麼一交代後,杜坤不知道自己應該氣還是應該笑。這都特麼的什麼事?抓*嫖抓出了馬蜂窩,全部被馬蜂蜇了……
“謝國放,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停你的職,你也是個老公安了,居然犯這種常識性的錯誤?”
謝國放結結巴巴道:“我是受了他們糊弄,沒想到……”
“有沒想到你會死?我敲你大爺,把電話給範保利……”
範保利接過電話,歎了口氣道:“杜局,我們都被姓常的給玩了一把……”
範保利的位置和級别擺在那兒,而且也是他目前力推的常務副局長人選,杜坤不便直接教訓他,隻是很委婉的說:“老範,這種事情你們也打電話找我?我來乾什麼?我來,他就肯伸手讓我解開銬子?動動腦子,他是人,總會睡覺。你們不知道趁他睡著解開銬子啊?他即便是鐵打的人,不睡覺,你們難道不能強行打開?”
“明白了。”範保利知道第一要務是打開對方的手銬,絕對不能讓魏哲戴到天明。“杜局,這事我是有些失察,但您想過沒有,城中派出所抓人不到十分鐘,常平就拍馬殺到,這裡邊……”
“你覺得?”其實這也是杜坤感興趣的問題。
“我覺得是常平做的反籠子。”
“瞎扯。難道他是神運算元,算到你們會抓他朋友?今天這事情也算個教訓,明天你去城中所開個會,也該整整風了……”杜坤說完,“我休息了,你搗鼓出來的事情,自己解決。”
範保利拿著手機愣了愣神卻聽到台階下的停車場發出一陣拳腳聲和慘叫。
他一個激靈,瑪德可千萬别又出什麼事情。
當他和謝國放聞聲衝到郭小洲的商務車前時,看到兩個小青年在地上蜷縮著發出痛苦的呻吟。
“這是怎麼回事?”範保利沉聲問道。
“我打的。”張翔毫不逃避道。
“……我也動了手。”常平從車尾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