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溫湉,其實也不意外,最開始,我就很清楚,他割捨不掉她的,溫湉算是給過他不少溫暖的女人,起碼比我對他好很多。
”她又繼續說。
徐斯言聽她淡淡的話語,心裡有種刺痛感。
一個人越是清醒的認識到什麼,並且越是冷靜的把內心的想法表述出來,無疑這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你對他算好了。
”
陳洛初頓一頓,像是想起什麼,良久才回神,語靜如水:“也許吧,算好,也不夠好。
”
“陳洛初,我其實很難想象,你當初居然因為逼婚,會跳樓。
你不像那麼瘋狂的人。
”徐斯言一直覺得,陳洛初跳樓,並不單單是為了逼薑鈺結婚。
陳洛初笑了,淡薄說:“是嗎?”
他想探究她心底的想法,卻不願意看她難受。
所以放棄了對她內心的探究,轉移話題道:“起訴的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
“也就這幾天的事情了。
”陳洛初提及這個,眉心微頓,有些顧慮的說,“我姑姑最近,心情很差。
她好面子,在乎官司的輸贏,要是輸了,她肯定不好受。
”
“阿鈺不是保證了你會贏?”徐斯言一邊說著,一邊動手給她盛湯,烏雞湯,滋陰補血,益氣養陰,她太瘦了,他有養胖她的念頭。
“我現在,也不敢隨便相信他了。
”
徐斯言因為她的這句話,多看了她兩眼,他又伸手給她剝蝦,眼皮微垂:“你要是輸了,我背後給你討回公道,不會讓你白吃這個虧。
我雖然不在徐氏,選擇自己出來單乾,可人脈還是在的。
”
陳洛初感激的說:“謝謝。
”
徐斯言千言萬語,比如說我能對你好,我願意對你好,可最後也都彙整合一句:“都是老同學。
”
……
往後幾天,陳洛初對薑鈺沒有任何變化。
他的任何話題,她都會配合他接,偶爾也跟他聊聊她的生活。
官司的前兩天晚上,薑鈺遛狗的時候,給她打了個電話。
跟她說旁邊一戶人家被殺害了,路過時都覺得陰風陣陣。
陳洛初道:“那你注意安全。
”
“那必須的。
”他語氣裡似乎有隱隱約約的笑意,說,“總不能讓我老婆守寡。
”
陳洛初就沒有吭聲。
“溫湉那邊,我已經把她調走了。
”他那邊也沉默了一會兒,開始說起這個話題。
陳洛初道:“嗯。
”
“你不生我的氣了吧?”他說,“我感覺出來,你這幾天心情不太好。
我也就那天,惹你生氣了。
”
陳洛初說:“我不生氣。
”
薑鈺琢磨了片刻,認真的說:“我隻是不喜歡你不在意……”
陳洛初假意打了個哈欠,打斷他,說:“看了眼時間,不早了,我還要上班,後天就要打官司了。
就先休息了。
”
至於不喜歡她不在意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他那邊安靜下來,隻有狗偶爾會叫幾聲,良久他才說:“老婆,那你早點睡。
”
陳洛初說:“過幾天,就要打官司了。
”
薑鈺沒有說話。
陳洛初想,薑鈺,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