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弘昭忙著打斷道:“兒臣暫時沒有其他想法。”
“不急,先把這個帶回來。”
關寧起身笑著道:“你小子藏的可夠深的,不過你確實得抓緊了
你不娶親你的弟弟們可不好張羅。”
“恩。”
看得出來兒子是遇到真正喜歡的人,這讓關寧很欣慰。
其實永寧並非沒有張羅過,應該說很早之前就操持過,跟不少朝中大臣武勳貴族女兒接觸過,隻是關弘昭似乎並未相中,他們也不好強求。
“走吧,該用膳了,
天都黑了。”
關寧伸了個懶腰。
“這幾年辛苦你了,父皇暫不會離京,你就好好放鬆放鬆,要勞逸結合舒張有度,日子還長呢。”
這麼好的太子儲君可不能累倒。
“兒臣不累。”
“父皇要收權了,這一年內你隻有太子之名無太子職權。”
關寧故意板著臉,關弘昭見到無奈搖頭隻好應下,他知道父皇是心疼自己。
父子二人向外走去,剛到門口便有一個太監急匆匆的跑過來,這太監名為李言,是關弘昭的大伴,也是隨身太監。
伏跪行禮,得到平身之命才是起身道:“殿下,這是內閣送來的急奏,請您過目。”
這個時候送來必然緊急,關弘昭首接翻開閱覽,片刻後神情變得古怪。
“什麼事?”
“還是您自己看吧。”
關寧接到手中看過之後無語道:“朕本來不想殺人,這是主動把頭伸過來了啊。”
這摺子中奏的就是今日朝中發生之事,起初是有官吏到都察院主動投案交代,然後愈演愈烈,交代的官員品級越來越高,事情也不算小,都察院立即開始調查,並將投案之人抓來問話,於是牽扯出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水至清則無魚,怎麼可能有人清清白白?
或多或少都會有問題。
現在就連兵部尚書費田,兩位國丈也被引進來,在這個時候送來急報明是給太子,實則是給皇帝,看是怎麼定性,若是真搞的動靜太大怕收不了場。
關弘昭搖頭道:“左都禦使李善德自上任也沒辦過什麼大案,今天卻像是瘋了一樣,還是父皇威嚴濃厚,竟讓這麼多人主動投案。”
“什麼威名,應該說是凶名才對,朕是真的不想殺人,卻沒想到有這麼多脖子伸了過來。”
這奏摺裡寫的清楚,不少人貪墨嚴重,極其惡劣。
關弘昭開口道:“是兒臣的錯,兒臣監管不當,有失察之責。”
“你就是太仁慈了些,對民仁慈,對官寬容。”
關寧知道自己兒子是隨了她母親,心地善良宅心仁厚,平素對下麪人連句重話都很少說的出。
“這也沒什麼不好,大寧己經有一個暴君,有一個仁慈的太子倒是正合適。”
關寧開口道:“對民施以仁政,對官員仁慈就不行了,你是好心他並不覺得是好意啊,朝廷有律法,做官有準則,違背就該受到懲處。”
“兒臣明白了。”
關弘昭問道:“此事能否交由兒臣處置?”
“是怕父皇大開殺戒?”
“非也。”關弘昭沉聲道:“兒臣想讓他們知道,兒臣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