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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羽墨不針對任何一個無辜的人,他隻是討厭在他面前演戲的人。
淩晨四點半,雨停了。
傭人早早的回來,看到傅羽墨和蘇溪說:“羽少爺,少夫人,我馬上去做早飯。
”
傅羽墨冷聲說:“不用了,我們這就走。
”
說完,傅羽墨大步離開了别墅,蘇溪回頭和傅景怡示意了一下,然後追上傅羽墨的腳步。
傭人見傅羽墨和蘇溪走了,問道:“景怡小姐,您早上想吃點什麼?”
傅景怡陰沉著臉,丟下一句,“我不餓”,自己轉著輪椅回房間去了。
傭人被嚇了一跳,一個人站在客廳裡,心想:“今天這是怎麼了?羽少爺和景怡小姐好像都不太高興。
”
轉眼兩個月過去了。
江城步入了夏天。
醫生說傅懷誠的病隻能恢複到這種程度,可以回家休養了。
他出院那天,隻要一名司機來接。
想當初風風光光的傅家大少爺,如今老了,竟然會落到這步田地。
“傅先生,您要什麼?”司機見他咿咿呀呀的,仔細聽了半天,也沒聽清楚一個字。
“啊嗚啊呀呀啊。
”傅懷誠暴躁的比劃著。
他兩個月前突發高血壓,腦血管出了一個出血點,命是撿回來了,可半邊身子和語言功能全廢了,故意餘生都要在輪椅上度過。
“傅先生,您慢點,我聽不清您說的什麼。
”司機還算有耐心。
傅懷誠卻受不了了,隨手抓起一個物件扔在地上。
司機被嚇了一跳,也不敢發脾氣,乾脆當作看不見不知道,先把行李拿上了車。
傅懷誠說不清楚話,又動不了,隻能坐在輪椅上無能狂怒。
其實他隻是想問,他出院了,傅羽墨怎麼沒來?傅家的人怎麼一個都沒來接他!
從高處摔下來的滋味可不好受。
傅懷誠風光了半輩子,現在連個普通人都不如,他受不了。
回到傅家老宅。
傅家的老傭人還是很尊敬他,見大少爺回來了,都圍上去關心他。
司機把從醫院帶回來的行李拿下來,對其中一個老傭人說:“傅先生說了,讓你們好好照顧傅老先生。
這裡是醫囑,上面說了飲食要求,你們自己看吧。
”
老傭人把行李接過來,推著傅懷誠進了宅子。
短短兩個月,傅家老宅一點都沒變,可傅懷誠卻再也站不起來了。
他的房間在二樓,不過是十幾個台階的高度,對他來說,卻比登天還難。
傅家的老傭人也有六七十歲了,抱是抱不動他,隻能把年輕的傭人叫過來,“阿偉,你把大少爺送回房間去。
”
這個叫阿偉的男人,就是上次老花匠和張媽離開後,招進來的年輕傭人。
恰巧的是,他也是那天在梅林外面,跟傅景怡說梅樹枝能紮死人的那個傭人。
這個叫阿偉的傭人年輕力壯,差不多三十來歲,輕鬆的將傅懷誠送回了臥室。
一個老傭人說:“阿偉,你力氣大,以後大少爺的日常就由你負責吧。
”
阿偉看起來是個老實人,話不多,隻說了一句,“知道了。
”
傅懷誠現在的心情糟透了,沒心思想負責照顧他的人是誰,他現在隻想好起來,能正常說話,不然傅家剩下的錢就真沒他什麼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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