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蓮一幅楚楚可憐的看著陸見深,那個樣子真是要多柔弱有多柔弱。
南溪默默的抿了抿唇。
可能男人喜歡的都是這一類吧,柔柔弱弱,可可憐憐,充分激發了他們的保護欲。
哪怕是超凡脫俗如的陸見深,也沒能免俗。
“不會。”陸見深的答案果斷又乾脆。
“既然已經決定離婚了,我就不會給她和我留下這個隱患。”
聽到這話,方清蓮才鬆了一口氣。
轉而看向陸見深撩起頭髮,溫柔的開口:“見深,你陪我逛逛吧,我想買幾件衣服。”
突然,時間像被定格了一樣。
南溪看著方清蓮耳朵上的碧玉耳環,整個人如遭雷擊,愣愣的站在那裡。
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總之就是特别難受。
她看向方清蓮,出口的聲音軟的幾乎沒有力氣:“能問下你的耳環是在哪兒買的嗎?”
方清蓮再度撩起頭髮,大方的露出耳環,笑著說:“你是說這個嗎?”
“嗯。”南溪捏緊了雙手。
“不是買的,那天在見深那裡看見了,覺得特别好看,我很喜歡,他就送給我了。”
南溪咬著唇,心裡一陣絞痛。
原來,這就是陸見深口中的“小插曲”。
她還以為是禮物出了點變故,所以買不到了,原來是方清蓮喜歡,他送給方清蓮了。
可是,他明明已經答應送給自己了,隻因方清蓮一句“喜歡”,他就大方送了。
愛與不愛,這就是差距。
“南溪……”
陸見深剛開口,南溪立馬打斷他:“不用說,我懂。”
既然都已經做了,又何必解釋呢。
強忍著難受,她淡淡開口:“那我們還給爺爺挑選禮物嗎?”
“下次吧,清蓮今天不太方便,我陪下她,我讓司機送你回家。”
“嗯。”
坐在車上,南溪看著車外一望而過的風景,心情卻已經跌落到穀底。
“小曾孫?”
她低聲呢喃,雙手輕輕的放在小腹,緊緊的護著。
這些年,他們同房不多,幾乎每一次,陸見深都會做避孕措施。
而且還會囑咐她喝一些長效避孕藥。
所以兩人一直都是雙重避孕。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懷孕,懷孕的機率真的是微乎其微。
如果不是醫生告訴她懷孕了,她真的做夢都不敢相信。
可是陸見深說他是“隱患。”
這次詞讓她的心針紮一樣的疼,瞬間染了血。
她和他的孩子,在他看來竟然隻是一個隱患。
南溪捂著臉,再也控製不住的流了淚。
剛到家,她就接到了婆婆的電話。
“你回家了?”雲舒直接開門見山。
“嗯,剛到。”
“好,十分鐘後我去你那兒。”
南溪剛要說什麼,雲舒已經掛斷了電話。
如果她沒記錯,這是除了結婚時,婆婆第一次來她和見深的新家。
南溪有些緊張,趕緊吩咐家裡的傭人準備著。
因為平時和婆婆接觸比較少,對她也不太瞭解,所以南溪就打了電話給陸見深,想瞭解一下婆婆的喜好。
“喂,見深!”
“南溪,是我。”
聽見方清蓮的聲音,南溪的聲音猛然一抖。
忍著心口翻滾的澀意,她繼續開口:“見深呢?我有點兒事找他。”
“不好意思啊,她現在不是很方便,這樣吧,一會我讓他回過來。”
說完,方清蓮就直接掛了電話。
南溪捏著電話,整個人呆呆的,愣愣的。
如果她記得沒錯,明明是他說,隻要還沒離婚,就會注意自己的分寸,就會記住自己已婚的身份。
可是現在,他和方清蓮黏在一起又算什麼呢?
看來,他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如果不是因為爺爺,他們今天早上就已經領了離婚證,成為徹底陌生的兩個人了吧。
因為不太瞭解婆婆的喜好,南溪最後讓大家把東西準備的非常齊全。
咖啡,茶葉,水果,糕點,堅果……凡是家裡有的,她都讓人準備了。
就連午餐,她也吩咐人做了。
中餐,西餐,都有準備。
做好這些,南溪在家等雲舒的到來。
聽到敲門聲,南溪親自去開了門。
她笑臉相迎,禮貌客氣:“媽,你來……”了。
口中的話還沒說完,南溪就捂著嘴跑去了衛生間瘋狂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