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旦認定的事情,就很難改變,就像他衣衫不整看見他床上躺著煙柳,以及她身上的痕跡,哪怕煙柳不說,他也知他欺了她。
欺了她就要負責任,但她不是他命定,他無法愛上她,不能和他稟了天地,立下婚約。
他曾想著用無數個方法來補償她,讓她回到從前,讓自己回到從前,哪怕他們之間有十年之約,他也清楚的認知,他隻是在自欺欺人,她回不到從前,她也回不到從前。
身為深海人魚族大祭司,他失了禮數,做下如此有失德行之事,他愧對自己,愧對深海人魚族,愧對他所謂的命定,愧對煙柳。
煙柳現在極有可能有孩子,他現在愧對孩子,他無法給予孩子全部的愛,甚至無法面對這個孩子。
煙柳發資訊給他,是惱羞成怒的表現,是今天晚上定要在夜晚度過的表現,他不能去追她,不能去找她了。
他追的越凶,找的越凶,她就越發不高興,說出自欺欺人惱人的話來粉飾太平。
煙柳要是知道他心裡的活動,肯定翻著白眼,說的大可不必,姐姐說的都是真話,奈何你榆木腦袋句也聽不進。
當煙柳要整個人變成樹的時候,她又聽見了聲響,緊接著就透著柳條的縫隙,看見了拿著珠子原路返回的滄瀛。
她就很無語,讓他滾,讓他趕緊滾,讓他馬不停蹄的滾,他非但不滾,他還回來了,他回來乾嘛?
難道要坐在他樹下和她夜探人生,探他個女王頭啊,她要吸收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力求變得越來越美,身材越來越好,精神力和體能越來越強大,緊跟主人腳步。
哎哎哎,他怎麼坐下了,還坐在她的樹下,還靠在她的樹乾上?
麻的,這是要跟她探討人生,還是賴上她了?
煙柳坐在樹上,向下俯瞰,看到頭白髮,用著她的柳條枝挽著的,她的氣就不打處來,但是又無法抽他。
煙柳剛琢磨的怎麼讓他滾蛋,無聊就看見他,把發亮的珠子放在腿上,右手為刃,削開左手腕,龍血噗嗤而出直接濺在了煙柳的樹乾上。
煙柳:“……”
他有神經病還是有大病,典型的自虐找死。
怎麼會有這麼死腦筋的龍,這是要把她這棵樹氣死啊。
煙柳沒喝血,沒吸收血。
鮮紅的龍血順著樹乾下滑,滄瀛手腕貼在樹乾上,面色蒼白,眼底深處,死寂漆黑片,薄唇微張,說話有氣無力:“柳樹,你怎麼不喝我的血了,你是在生氣,因為我的到來,煙柳殿下離開了?”
“也是,煙柳殿下是純植物係精神力異能者,你是棵有靈識的柳樹,這裡屬於她的秘密基地,你應該早就認識到她。”
“或許你有靈識,是因為她的原因,她的精神力,比我的血有用,可我坐在你身旁,除了血也沒有什麼能給你。”
煙柳:“!!!!”
他真的是有病,病得不輕的那種。
臉蒼白的像個鬼樣,獵殺捅他的那刀還沒好。
失血不說了,他個成年雄龍,丟失點血補補就回來了。
可是他心思繁重,心中滿滿鬱結,好聽點他是高不可攀,猶如神仙般站在高高之地俯瞰眾生,說難聽點他就是了無生氣,像棵老樹,看似枝繁葉茂,實則行將腐朽,毫無生機。
煙柳壓了口氣,對於送上門來的鮮血,還是最陽氣十足的龍血,不吸收白不吸收,整的落在地上,便宜了别的樹。
她吸收他濺出來的鮮血,甚至用根柳條枝,纏住了他的手腕,直接在他的手腕上喝。
源源不斷的龍血進入她的身體,猶如螢火蟲般的星星之光,重新呈現,漂亮的周圍,如夢如幻如仙境。
無數個星星光,落在了滄瀛臉上,頭上,身上,隱沒於他的身上,星光像返哺樣,他給它喝血,他給它的精神力,梳理他的精神力,滋養著他的身體。
再多的星光,也無法讓他的身體恢複正常,更無法讓他的頭髮變黑,甚至…他的頭髮已經沒幾根黑了。
煙柳控製著自己的枝條,來到了滄瀛的脖子處,纏繞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竟然動都沒動,眼皮挑都不挑下。
煙柳:“!!!!”
她會把他給勒死,直接吞了他,他竟然不害怕。
這玩意的龍到底是啥品種?
腦袋瓜裡都裝的是什麼屎啊?
不怕死,心有鬱結,自虐成狂!
煙柳的暴脾氣,小宇宙下爆發,纏繞在他脖子上的柳枝蘊含精神力稍微用力,在不疼的情況下,直接弄暈了他。
暈過去的滄瀛貼在柳樹上的手耷拉著下來,身體歪,歪倒在柳樹根下,腿上的亮珠子滾落在地。
煙柳從樹變化成人,穿著睡裙,赤著腳,散落著長髮,站在滄瀛面前,高冷的抬起腳踹了踹他。
他已經昏迷不醒,就算煙柳現在殺了他,他都不會醒,更何況隻是用腳踹他,完全無關痛癢,沒有任何絲感覺。
煙柳踹了好幾腳,才慢慢的蹲下,伸手扣在他的手腕上,給他把脈,越把脈越嘖嘖有聲,張口感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條龍廂情願,不顧性命之憂,也要為之守住清白啊。”
把完脈感歎完,煙柳把滄灜放平,十分豪邁,把扯開他的衣裳,露出他的胸膛,條龍冷白皮,也是沒誰了啊。
煙柳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還好自己不太黑,顏色跟他差不多,不然的話就自卑了。
比完皮膚之後,煙柳的手來到他的胸口傷口處,他的胸口是劍上,龍鱗製作成的劍殺傷力有多大有多強,大概隻有薄寂塵自己知道。
煙柳的手覆蓋在他的傷口之上,表面已經好了,內在已經腐朽,就說他這個樣子的。
煙柳歎了口氣,算了算了,給他治療給他搞搞,回頭要是看他不順眼,直接找獵殺那個工具人乾了他。
嗯,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強大的植物係精神力順著煙柳的手進入了滄瀛傷口處,順著他的傷口,進入他的身體,修複他身體內在的傷。
片刻過後,他的胸膛光潔如滑,找不到任何傷口,內傷也修複好了,精神力也給他梳理了,基因崩壞問題也給他解決了。
但是他的頭髮全白了,找不到任何根黑色,滿頭銀白,就像月光灑下來的銀霜樣。
煙柳從他的頭髮上沒有扒拉出根黑髮,以手來到他的手腕上,左手腕上,還在流著血。
煙柳伸手拂過去,左手腕上的血不流了,肉眼可見的結痂,脫痂,變得完美如初,沒有任何絲傷口痕跡。
做完這切,煙柳看著他,心思重的人,連昏迷的時候都皺著眉頭,執迷不悟的人真可怕。
不過好在他是廂情願,並沒有去打擾獵殺和薑蛋蛋,不然的話,不用他自己動手,他現在就是條死龍。
煙柳治好了他所有的傷,但是治療不好他心裡的傷,心傷還得心藥醫,但是他這個心傷,是無藥可醫。
煙柳把他的衣裳拉上,放下根柳條枝,把他弄起來,發了條資訊給泉澗:“出來向東走,接你家大祭司。”
洗好澡準備鑽被窩的泉澗收到這條訊息,煙柳讓她去接她家大祭司,她條件反射,跑出門外,來到隔壁,框框的去敲符歡的門。
符歡都已經扒拉到床上去了,眼瞅著就要睡著了,被吵醒,頂著頭紅色雞窩頭,拉開門,極其不耐煩道:“敲敲,敲魂啊。”
泉澗不管三七二十,把拉住他的手腕,力大無窮,差點把他拉飛:“走走走,快走走走,煙柳發資訊給我,讓我去接我家大祭司。”
符歡使勁的掙脫,發現這個小臭魚,用起勁來,真他媽大:“你家大祭司又不是小孩子,讓你去接你找我乾嘛?”
泉澗沒好生氣:“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這麼多逼逼賴?”
符歡被迫跟著她跑,跑樓梯的時候差點摔倒:“誰要跟你去呀,煙柳找的是你,不是我,你要接的是你家大祭司又不是我。”藲夿尛裞網
“小臭魚,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你是深海人魚,牛逼叉叉,幾天幾夜不泡水都行,我是淺海人魚,個小廢物,我不泡水我會死的。”
泉澗帶著他已經跑出了門,“你死你死你死我就給你燒了,多大點事兒啊,趕緊的,有沒有光,照個路!”
嘴上說不跟她去,嘴上說自己要死的符歡,在泉澗說要搞個光照個路的時候,他就凝聚了個精神力球,照亮在地上。
泉澗拉著他跑得飛快,不大會兒,就看見遠處有螢火蟲的光亮。
她心頭喜,加快速度,過去就看見螢火蟲光亮處,自家大祭司躺在正中間,面色紅潤,頭髮雪白,像睡著了樣。
皇宮裡,有人深睡,有人翻雲覆雨,有人三更半夜爬起來把奶瓶塞在孩子嘴裡,還有人被敲醒,露出裸露的胸膛,穿著條真絲長褲,面色陰鬱,眼神冷淡,手中凝聚把刀,直對煙柳:“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覺,你來敲我的門,你是不是找死?”
煙柳邊打著哈欠,邊伸手把獵殺用精神力凝聚的刀推到旁:“别動不動就打打殺殺,今天晚上我心情不好,想跟你睡,收留我晚!”
實習寵獸飼養員。,大神九數的夫人别嫁了,主帥他不孕不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