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問題有些奇怪,梁尚輝倒也沒有想過,他悶了一悶,抬眼望著蕭然:“你想做什麼?”
“隻是想問問!”蕭然道:“當然,你不是我瞭解這件事的唯一人選,我之所以來問你,是看在你對雲裳比較用心的份上,特意給你的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我就去問别人,你也就失去了這次機會!”
梁尚輝望著蕭然冷笑:“雲裳?她對你,似乎是超過了小姨子對姐夫的那種關係!”
“這是因為我們倆性格接近,你放心好了!”蕭然開始胡說八道:“不過你要是這麼小肚雞腸,那還是算了,雲裳是個很爽快的人,如果你老這麼想她,那她的命運就會被改變,太可憐了!”
梁尚輝當然不承認自己小肚雞腸,他沉吟片刻,望著蕭然:“其實我幫不了你,我根本就不瞭解端木淳,他很少在新加坡,也是近期才回來的!”
蕭然笑道:“我當然知道他的行蹤!不過即使他出門,你還是要跟他聯絡的吧?這期間都是通過誰呢?”
梁尚輝有些吃驚,他沉吟了片刻:“我沒有跟他聯絡過!”
“好吧!”蕭然站了起來:“既然你這麼保他,那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有件事想讓你知道,端木淳已經來找過我了,他現在受了傷,已經回去養傷了,如果你想讓他幫忙把我處理掉,這個計劃恐怕是要落空了!”
什麼?端木淳受傷了?梁尚輝這一驚非同小可,他的眼神抑製不住內心的恐慌,雙手也開始顫抖。在他心裡,端木淳就是神,天底下沒有他搞不定的人,現在卻被這個叫蕭然給壓了下去?那麼他梁家的後台,不就是不是最堅固的了嗎?
見蕭然抬腿朝門外走,梁尚輝緊張起來,他努力按住自己的雙腿,儘量用平穩地語氣道:“慢,請等一下!”
段飛站出了,偷偷地一笑,轉過身來:“還有什麼事?”
“蕭然,我實話跟你說,我並不喜歡你!”梁尚輝道:“但是現在,我可以幫你,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的條件我都不會答應的!”蕭然正色地道:“你愛說不說!我答應别人的,都是請求,從來沒有條件,不過這個,需要我確認你向我表達的是善意的資訊,而不是利用或者其他!”
梁尚輝點了點頭:“我確認!好吧,我告訴你,端木淳離開新加坡的時候,他家的所有事務都是由一個叫如風的管家來掌管的,那個管家似乎也不是直接向端木淳負責,而是向他的母親負責!”
蕭然吃了一驚:“端木淳的母親?”他已經不止一次聽說了這個女人,可直到現在都沒有機會知道,她到底是誰,她長什麼樣子。
“是的,端木淳的母親比他的父親更厲害,是個狠角色!”梁尚輝道:“不過她常年住中國,也很少回來,新加坡的所有事都是由如風來代管的。”
原來是這樣!蕭然點了點頭,他明白了,端木淳呼風喚雨的背後,是有一個比他更強大的母親。慕容鈺與他的目前是相識的,起碼慕容鈺知道她是誰,可每次蕭然追問,她都保持了沉默,原因不知道,看來是忌憚她的能力。
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老女人,有那麼大力量?蕭然表示懷疑。
當然,這並不代表他會因此而退縮,看這個樣子,慕容鈺一出現在端木家門口,應該是就被帶離了。蕭然不想猜測後果,因為他除了不瞭解端木淳的母親之外,也不瞭解慕容鈺跟她的關係,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對慕容鈺的底細真的是知之甚少,是不想知道嗎?又或者是不忍知道?唉!
見蕭然臉上陰晴不定,梁尚輝大膽地問道:“蕭先生,雲裳現在好嗎?”
“你說呢?”蕭然斜了他一眼:“你是希望她好呢,還是希望她不好呢?”
梁尚輝有些茫然:“當然是希望她好!蕭先生,雲裳是我唯一一個希望好好交往的女人,我願意用自己的一生去嗬護她!在你面前,我不想隱瞞自己的感情,如果蕭先生能夠成全,那我感激不儘!”
尼瑪啊,你要表白找沐雲裳,衝老子來算怎麼回事?蕭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梁大公子,你太客氣了!雲裳就是我一表小姨子,你喜歡她,也得她喜歡你,這樣好事不就成了?我成全什麼,我都已經結婚了,還能做什麼?”說得很悲傷,好像他再也乾不了什麼似的。
蕭然的話卻感動了梁尚輝,他望著蕭然:“如果不是因為雲裳,如果我父親沒有對沐家做那些事,我們或許會成為朋友吧?我覺得我很欣賞你!”
“停!我受不起!”蕭然衝他做了個停的姿勢,然後道:“你的事以後再說,關於端木淳的母親,你還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嗎?”他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看梁尚輝那樣子,對雲裳果然還挺癡心的,不知道那丫頭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把人家勾搭成這個樣子!不過這事他不想參與,自己給不了沐雲裳什麼,自然也就沒有權利再去管她的自由,這件事,蕭然想任其發展。
梁尚輝看了看他:“聽說他母親在中國,還有其他的孩子!”
蕭然的心一顫,眼睛猛地射向他:“你是說,端木淳還有兄弟姐妹?”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隻聽他偶爾提起過,但是端木淳很忌諱提起他的母親。有時候提到他就很開心,有時候就會發火,總之不確定,我們也很少提她!”梁尚輝道:“如果這個有幫助的話,就是它了!”
不管怎麼說,這次梁尚輝表現得還算差強人意,蕭然也沒有再為難他,點了點頭,就要出門,卻又被梁尚輝叫住了:“蕭先生,我向你道歉!”
蕭然一怔:“為什麼?”
“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梁尚輝道:“我從來沒有利用過權力對待别人,這次是因為看到雲裳對你很親密,我被嫉妒燒昏了頭,才這樣的!沒想到自己捱打不說,還連累了父親和我的朋友端木淳,我覺得自己很不應該,總之,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