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催債人抬頭怒目她時,她往徐澤舫的身後側了側身,手輕輕抓住了徐澤舫黑色皮衣的下襬,這是她示好或者請求的動作。
徐澤舫自然是懂的,低頭看到她纖細的手指抓著他的衣襬,很依賴他的樣子,這個女人,難得服軟,他心裡莫名浮起一種鬱氣散了的感覺。
他點燃一隻煙,吸了幾口,一句話沒說,隻是彈了彈菸頭,菸灰帶著火星彈到對面兩個人的臉上。
囂張,不可一世。
對面的兩人被燙了一下,怒罵著想掙脫後面幾個黑衣人的鉗製,奈何,根本不是對手。
這是黑對黑,看誰手段更高一籌,方糖又往徐澤舫身後躲了躲,他那麼大一塊,能把她完全遮掩住,讓他們惡鬥惡好了。
催債人很清楚當前的局勢,忍著怒火,改為笑臉跟徐澤舫陪不是:“我們兄弟兩無意打擾您,您身後那個女人欠了我們50多萬不還,躲您這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徐澤舫一聽,加上剛才聽她跟經理預支50萬,便馬上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挑著眉,稍轉身問身後躲著的方糖:“欠了50萬?”
方糖聽出他語氣裡說不出的幸災樂禍,她有預感,下一秒,他就會直接把她拽出來,扔到對面去,畢竟誰也不想為一個陌生人惹事。
情急之下,她本是拽著徐澤舫衣襬的手,改為直接去牽住他的手,深怕他會甩開,牢牢和他十指相扣。
這是她的下下策,在催債人的面前,先做實和徐澤舫的關係,能拖延一陣是一陣,她再想辦法還錢。
徐澤舫忽然被一雙柔軟的手牢牢牽著,第一次被人這麼十指相扣,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手怎麼跟小咕嚕的一樣那麼軟?
他想甩開,方糖用了全部的力氣緊扣著,使得整個人也靠在他的胳膊上。
徐澤舫能看不出她想利用他嗎?
當即也暗暗使力,回扣住她的手,兩人的十指緊緊扣在一起,方糖吃痛,手指要被他夾斷似的,這人的手是鋼鉗嗎?
好痛!
徐澤舫隻用了三分力而已,他要真用全力,她這小手得被他捏碎。
方糖先鬆了勁,想抽回手,但是徐澤舫沒讓,低頭在她耳邊說:“我幫了你,你怎麼報答我?”
凡事都是明碼標價,方糖懂。
“隻要不上床,任憑你差遣。”原則性的問題不能破,做牛做馬怎麼著都行。
徐澤舫嗤笑:“除了上床,你還有别的用途嗎?”
方糖一口氣悶在心頭,深呼吸了幾口,才壓製回去,幾次相處下來,大概對這個男人也有些瞭解,就是嘴賤。
被他言語羞辱總好過被催債的人上門傷害她父母強。
心字頭上一把刀,忍!
看她臉色變化莫測,徐澤舫心情大好,牽著她的手沒有鬆,另一隻手朝那兩個催債人勾了勾。
身後的保鏢馬上把那兩人放了,兩人畢恭畢敬站在徐澤舫的面前。
徐澤舫開口:“這是我的女人,你們想怎麼處理?”
我的女人?方糖又一口氣浮上來堵在心口。
對方一聽徐澤舫如是說,當即看著她笑道:“方老師這就對了,我早給你指過這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