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哥短時間內是回不來了,我們過去,也好先替他報個平安。"
林七夜心裡很清楚,沈青竹當時說出這句話,很可能是想找個藉口勸走他們,但無論是從做兄弟的角度,還是從履行承諾的角度,他都必須走這一趟,否則心神難安。
"說起來,拽哥出來了這麼多年,好像一次都沒回過家?"
百裡胖胖若有所思,"是因為跟家裡關係不好嗎?"
"去了就知道了。"
林七夜正欲離開,沉默片刻後,又走回了守夜人總部大廳。
"怎麼了?"
"你們先走,我去上個廁所。"
見林七夜的背影逐漸離去,百裡胖胖撓了撓頭:
"怎麼這時候去上廁所……"
"走吧,我們去外面等。"
"對了,我還有點實驗材料在安全部,我也去取一趟。"
"行,那我去喊管家把勞斯萊斯開過來,一會好送我們去機場。"
"……"
交談之際,眾人紛紛在總部門口散開,向著不同方向走去。
林七夜走到守夜人總部的某個櫃檯,敲了敲玻璃窗。
"您好,林隊長,有什麼我能幫您的?"一位文職人員迅速走上前。
林七夜沉吟片刻,取出一張卡送到櫃檯後:
"幫我取一年的薪水出來,存到這張卡裡,謝謝。"
……
齋戒所。
一架直升機緩緩降落在海上平台,披著襤褸披風到紀念從飛機上躍下。
"你好,我是這裡的臨時負責人李陽光。"
直升機螺旋槳捲起的狂風中,一個披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上前,與紀念握手。
"嗯。"紀念從口袋中掏出一份檔案,"我來這領人。"
"左司令已經打過招呼了,這邊請。"
李醫生帶著紀念,穿過齋戒所的大門,徑直向著內部的監獄區走去。
"他在哪?"紀念看著兩側空蕩的牢房,不由得疑惑問道。
"哦,現在是監獄區的用餐和自由活動時間,他和其他囚犯一起,都在餐廳吃飯,我這就帶你去找他。"
兩人走入餐廳之中,果然有大量穿著黑白條紋衣服的囚犯正在用餐,紀唸的目光一掃,便鎖定了最角落的那張餐桌。
那張餐桌上,隻坐了兩個人,一人穿著與眾不同的藍白色條紋衣衫,蓬頭垢面,正在悶頭吃飯;
另一人面容冷峻,一隻手臂上佈滿蛇鱗,正側頭看著窗外的陽光發呆。
"吳老狗,你先到别處去,我們找他有事。"李醫生走到桌邊,給了蓬頭垢面的吳老狗一個眼神。
吳老頭抬起渾濁的眼眸,掃過李醫生,在紀唸的身上停頓片刻,才不情願的抱著餐盤站起身:
"奧……"
他在打量著紀唸的同時,紀念也在打量著他,眼眸中的好奇之色越發濃鬱。
等到吳老狗走遠,紀念才回過神,對李醫生說道:
"你們這齋戒所……真是臥虎藏龍啊?"
"臥虎藏龍?"李醫生眉頭一挑,"你是說吳老狗嗎?"
紀念點頭。
"他啊……"李醫生笑了笑,"他,確實很不錯。"
"紀念?"
冷軒見到紀念,先是一愣,隨後驚訝的開口,"你為什麼在這裡?"
"還能為什麼。"紀念取出那份檔案,笑道,"我來接你出去。"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