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相書翻了個白眼,果然是誇不得。
“王上,我去找工匠。”何相書將圖紙收進袖口,急步走了。
楊束抱手,這麼丟下上司,誰給他的膽子?這一看就沒被社會毒打過啊。
搖了搖頭,楊束去了鄭家,教鄭斌釀酒。
這邊剛忙完,楊束策馬趕往郊外的軍營,孫扈還在豐和府,這騎兵,得他自己挑選。
離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王上,崔姑娘讓你去一趟。”
楊束前腳邁進門檻,侍女就走上去細聲道。
看了看浣荷院的方向,楊束邁開步子。
見人來了,崔聽雨把寫好的信遞過去。
兩人誰也沒說話,屋裡氣氛有些凝滯。
接過信,拆開看了看,楊束就要離開。
“我需回去一趟。”在楊束走到門口的時候,崔聽雨緩緩啟唇。
“回去?”楊束轉過身,目光落在崔聽雨身上。
“這可還沒達成合作呢?”
崔聽雨視線穿過夜色,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我是公主,再鬨脾氣,元日也得回去。”
楊束皺了皺眉,之前是崔冶需謝老頭治病,崔聽雨就算能出燕國也隻能待著。
可現在不同,崔冶的癡傻已經好了,回了業國,崔聽雨除非腦子進水了,不然,肯定不會回來。
哪個正常人喜歡做人質?
“我不答應。”楊束直接拒絕。
“我不出現,父皇會派暗探查,冶兒心性純良,這幾年,又因癡傻,未與人打過交道,他藏不住話。”
楊束眉心擰緊,往前走了兩步,目光帶著審視。
“為何之前不提?”
“你有讓我開口?”崔聽雨唇角噙了絲嘲諷的笑。
“謝神醫那,不缺毒藥,你可以找他拿一副。”崔聽雨聲音很淡。
楊束嘴角抿了抿,看了眼崔聽雨,他轉身走了。
扶湘院,柳韻翻看著圖冊,聽到腳步聲,她抬眸看去。
到門口,楊束步子一停,隨後才慢慢打開門,儘可能不讓冷氣進去。
“還沒睡呢。”楊束在暖爐旁烤了烤,才在柳韻身側坐下。
“時辰還早。”柳韻撫了撫楊束的臉,讓他躺下。
手放在楊束太陽穴,柳韻力道適中的按揉,“還從未見你忙成這樣子。”
“稱王了,有了自己的地盤,肯定要認真經營,國家富強,孩子也能無憂無慮的成長。”
楊束笑了笑,坐起身。
“别光顧著我,你可是雙身子。”
將柳韻攬在懷裡,楊束給她按摩腰腿,一邊按,一邊同她說今日做的事。
“娘子慧眼識人,許靖州,極了得。”
“腦子轉的快,心思更是縝密,最重要,他會主動解決你的煩憂。”
“你沒考慮到的,他也會處理妥當。”
“明明走五十步就足夠,他能走出一百步。”
“茅昌河不喜與人打交道,若不是存了那方面的心,你就是遇上也不會在意。”
“許靖州一早就想開鑿河道,讓秦州來往便利,隻是他對河道研究少,這才一直沒有動手。”
“我圖紙還沒看完,他就把要花的銀子擺我面前。”
“我沒聽完後續,隻知道三百萬兩不夠!”楊束咬字,肉痛不已,這銀子他别說捂熱了,摸都沒摸上。
“三百萬兩啊!”
“那玩意,是真想逼死我!”楊束眼裡幽光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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